鬱證一回頭,就看到趙笙韻的夢境正在金色的火焰中焚燒。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我還是醒過來以後再問吧,這個夢沒嚇到你吧。”

正惦著腳看著鬱證披風的趙笙韻愣了一下,臉上好奇的神態一點點消失。她緩緩落地,說:“你是說……那些囚犯?”

“是的。”

“人家沒想到居然真的會這樣……”趙笙韻的神色黯然,“真的……會這樣嗎?”

鬱證微笑著把她抱進自己的懷中,說道:“不會,有你。”

“又在說好聽的。”趙笙韻拍了他一下,但臉上的笑意卻掩蓋不住,接著她又躺會了鬱證懷中。兩人就這樣相擁,直到金色的火焰將趙笙韻的夢境燃燒殆盡。

鬱證一睜眼,從他出租屋的床上醒來了,外面天依舊黑著,但鬱證知道時候已經不早了。他翻身下床,換好了衣服以後走到了廚房準備熱昨天晚上剩下的剩飯。

打了兩次火以後,燃氣灶還是沒能點燃。

沒氣了。

鬱證看著眼前空蕩蕩的燃氣灶,一抬手拍在它上面。

過了好一會,依舊沒有金色的火焰出現在鬱證面前。

唉……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當面對的環境條件發生改變以後,所作所為自然也是要發生改變的。所以鬱證很能理解那些常見的撿到金手指的人發生巨大心理變化的橋段。鬱證覺得這種人只是活的比較現實而已。

但當鬱證真的變身成為人型高達以後,他驚詫地發現自己居然還是過著和以前別無二致的生活。最大的變化就只是減少了幾個小時的加班時間,並且把這些時間放到了自我提升上。甚至自己的睡眠時間都變成了每天四個小時。出租屋網咖工廠三點一線,更加枯燥無聊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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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小市民基因帶來的的慣性實在是太強了一點。

雖然鬱證的理智告訴他這樣挺好的,但作為一個巨齡中二,他還是想過一點點不切實際的展開的。

他把手中已經繪完的工藝品輕輕放在工位一邊,從另一邊拿起一個還沒有處理過的半成品。幾個已經完成的工藝品被他整齊地擺成一排,都在看著他。在白色的燈光之下,鬱證小心翼翼地點下了第一筆,接著他就抬起頭,視線越過幾天前才剛剛擦過的隔離上已經落下的一些灰塵,觀察著自己的同事們。

鬱證的工廠是一個老廠房了,年領恐怕要比鬱證都大。自己的老闆在幾年前包下了這片廠房,成為了他們的第二個車間。和公司的第三車間比起來,這裡簡直就像是一個被遺忘在地下室裡的鐵皮盒子。牆灰成了這裡真正的主人,即使是人類也只能在它厚重的陰霾下俯首。已經非常陳舊的混凝土牆上不知道被誰留下了劃痕,醜陋的像是被小孩子拿筆胡亂畫過的人臉。從高處投射下的陽光照亮了車間的些許空間,但在其中除了漂浮著的灰塵以外什麼都沒有。每個員工的桌前都有一盞檯燈,但他們都低著頭,鬱證視線之中居然沒有一個人抬起頭。那些已經幹了挺長時間的、那些和鬱證差不多時間的、那些最近幾個月才過來的人,所有人都低著頭不停地畫著。老苗、楊偉成這樣不需要加工的人同樣低著頭,好似這裡的天花板上真的有什麼可怕的怪物在盯著他們。

鬱證忽然覺得自己此刻非常滑稽,因為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從自己的地洞裡探出頭的鼴鼠,成為了整個大地上最矚目的腦袋。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和自己的同事一樣低頭幹活,哪怕是為了禮貌。但他總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再等一會,或者等到下一個人抬起頭,說實在的,這裡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看的東西,但他就是不想直接低下頭。

鬱證的目光在尋覓著可以承載他視線的東西,最後不由得轉向了漂浮在陽光中的灰塵。在這個陳舊的廠房裡,可能只有那些漂浮的灰塵是值得一看的。鬱證的視線追隨著它們飄來飄去,最後就連他都覺得煩了,又低下頭去幹自己的活計。

沒有一個人發現有一個人今天抬起頭來看了什麼,每個人都在認真的工作,或者抓緊時間休息一下。人撥出的氣吹動了灰塵,灰塵又被人們吸入肺中,在這神秘的互動之中,人好像就會漸漸沉澱下來,成為這裡陳舊歷史的一角。

很快一天的工作就結束了,鬱證習慣性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包準備下班,此時老苗走到他旁邊收起了他今日的成品。

鬱證愣了愣,問道:“咋是你來收東西?楊偉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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