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妙眼菩提(第2/2頁)

這樣的招式有些金蟬脫殼的意味，適合趁人不備下手。

頭頂那串眼珠縮小被妒川收回了袖中，妙眼菩提耳邊那陣廝殺刀戈之聲一下散去。女子雙目血色逐漸褪去神色又變得平靜下來，她將拂塵置於臂彎裡雙手合十福身朝男子做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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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禮。”

妙眼菩提緩緩凌空踏步飛入三樓，紫色道袍隨風翻飛輕擺如蓮花綻放，這般優容姿態倒像是哪位天外謫仙臨世。方才的音殺陣葉星憐也見識過它的威力，她心下有些好奇，不知眼前這位妙眼菩提是如何不受其擾的。少女眼神追隨著女子，見她坦然在先前的桌邊坐下。這時一紅色蓮瓣攜風破空而來，雖是嬌妍幼嫩之物卻被當成利器來使。

妙眼菩提伸手一接，那蓮瓣便被她夾在了兩指之間。

剎那間那花瓣變幻了形狀，化作一隻破舊錦囊被女子提在手裡。

既然她贏了這場賭局那妒川先前所下的賭注便也歸她所有，只是看到那錦囊上的光華變得暗淡時少女眉頭不由得一皺。衣物悉祟之聲傳來，葉星憐偏過頭來去看發現不知何時妒川回了樓裡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指尖蘸了茶水在桌上畫圈。

他嘴裡唸唸有詞，依稀可辯說的是，“竟然是妙眼菩提。”

“你認識她？”

男子手指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眼裡露出促狹的揶揄之色，“怎麼，阿憐不知。”

葉星憐坦蕩地點了點頭，“不知。”說完她又補充道，“師父只給我看過我們本宗的簡史，旁的我只有個模糊映象而已。”

“哦。”妒川眉頭高高挑起，他將指尖伸入桌上的白玉杯盞中攪拌了幾圈讓它蘸滿了靈茶。接著葉星憐見他在桌上以指作筆先是畫出了疏雲洲的概圖，以此為中心又分別在畫出了其他七個洲的輪廓。

“有生界分八部，其中翹楚乃是疏雲洲、上白洲、中洲。”妒川點了點與疏雲較近的其他二洲，手指又滑向一個看起來像條小船似的地方，“這裡是梵音妙舟，其餘四洲為渺無畔、玉鴣天、東陰和天極不夜城。”

少女注意到他特意單拎了那一處小船出來便抬眼擢取男子眼神，她緩緩說道，“這妙眼菩提是梵音妙舟的人。”

對面男子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葉星憐以為自己說的不對遞過去一個疑惑眼神。

“我說錯了嗎。”

“不，你說的完全正確。”緋衣男子指尖在那象徵著梵音妙舟的一處劃來劃去，“梵音妙舟並非如它名稱所說的，是一隻舟，而是一個澤國。”

“梵音妙舟四處是自混沌初開以來就有的大澤，據說千年以前某位大尊飛昇太盱境時隨手撒了一把蓮子叫這水澤上盛開了接天連葉的蓮花。個個比那骰臺還要大，也不知是真是假。最最奇趣的是，梵音妙舟裡的修士多是清心寡慾的道姑和道士。畢竟他們全是靠感悟蓮花破芽、生長、枯萎、死亡入道修煉的，聽人說梵音妙舟裡還有蓮花因與修士日日對坐悟道而化成了人形的。”

葉星憐聽完覺得三千世界真是妙不可言，眼底生出希冀來。

不過她又問，“那麼那位妙眼菩提究竟是何人。”

“她曾是梵音妙舟舟主座下首徒，後來不知為何被逐出師門現在竟然修為跌到融合境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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