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沙輕舞幾乎是沒日沒夜的蹲守紀德,奈何那廝真有神出鬼沒的本事,總是來無影去無蹤,別說見那廝一面,就是連個鬼影都看不見。

過兩天就是和齊飛約定交採訪資料的時間,但沙輕舞仍舊一無所獲,尤其是整整三天都撲空後,她更加無計可施。

八點的樣子,沙輕舞將自己收拾好後準備去找齊飛商量對策,剛拉開房門便看見客廳有個忙碌的身影,是個女人。

準確的來說是個中年婦女。

沙輕舞走前一看,陌生面孔。

中年婦女像是察覺有人靠近,抬起頭,兩手沒有停歇,繼續擦著桌腳,待她看清眼前人是個年輕女人的時候愣了愣,中年婦女停下手上動作:“你......是?”

“家政阿姨?”沙輕舞猜測。

中年婦女點點頭:“是,每星期來一次,打掃衛生。”

沙輕舞點頭:“我是晨哥的朋友,來住個把月,沙輕舞,阿姨您叫我輕舞就成。”

中年婦女直起腰,沖沙輕舞一笑:“哎!我姓伍,大家都叫我伍嫂。”

“伍嫂好。”沙輕舞親切喊了聲,然後又問,“晨哥呢?”

“噢!藺先生還沒起床呢。”

“還沒起床?”沙輕舞頗為詫異,險些以為自己聽差了。

伍嫂點頭,一邊擦著另一個桌腳一邊說:“還琢磨著上星期藺先生讓我收拾房間,原來是輕舞過來住。”

沙輕舞眨了眨眼,原來收拾過,難怪被褥全是太陽的味道呢。

“他怎麼還沒起?平時早就上班去了。”沙輕舞納悶。

伍嫂笑了聲:“怕是昨個兒出差很晚回來吧。”

這種情況伍嫂不是沒見過,有時候藺晨會睡到下午都有可能。

沙輕舞點點頭,然後轉身進了廚房,拉開冰箱瞅了眼,食材滿滿。

微皺眉,昨晚不是空空如也?

“我早上帶過來的。”伍嫂激靈地說。

“噢!晨哥他......”頓了下,她斟酌用詞,“一向如此嗎?”

伍嫂不太明白沙輕舞的意思:“如此什麼?”

“就是每個星期要你幫他帶食材。”

伍嫂一邊搖頭一邊往水槽去,洗抹布的時候說:“不是呢,這是上個星期藺先生吩咐的,說是每個星期過來幫他帶些食材。我剛開始也納悶呢,看到你就明白了。”

沙輕舞剛拿出一包吐司,“呵呵”的笑了聲,有些尷尬。

伍嫂是過來人,瞅了眼羞赧的沙輕舞,又打笑:“和藺先生處多久了?”

“啊?”沙輕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伍嫂曖昧一笑:“你都住過來了,是不是該成了?”

沙輕舞扯眼角,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主觀臆測?

伍嫂兩手一擰抹布,將意味深長的視線從沙輕舞身上抽回,看了眼剛推門出來的藺晨,喊了聲:“藺先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