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說!你說!”

藺焉盤坐在床上,心驚肉跳地盯著沙發裡魔怔的沙輕舞。

“你說!你說!你說!”

激動如狂的沙輕舞突然一拍桌面,“砰——”地一聲巨響,嚇得藺焉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她哭喪似的拉住沙輕舞的手,求爺爺求奶奶地:“沙大記者,您、您悠著點,我心髒病差點犯了。”

沙輕舞大手一揮,完全沒有悔改之意,反而變本加厲,圓鼓鼓的眼睛盯著藺焉,百思不解:“你倒是說說,我昨天究竟是做錯了什麼?讓你哥這般大動幹戈把我訓了一晚上?”

她昨晚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到底哪裡得罪了藺晨,來北京那麼久,住進梵悅那麼久,都沒見他說過她一句的不是,昨晚居然足足訓了她一個鐘!

有毒。

絕對有毒。

藺焉摸了摸炸毛的沙輕舞,期盼著她節哀順變。

吃醋的男人難免小孩子氣,訓了一下而已,又沒重罰。反複思忖,最後藺焉斟酌用詞:“我覺得吧,我哥他可能心情不好。”

“他心情不好?”沙輕舞不可思議地瞪圓一雙眼,“我還心情不好呢!”

藺焉眼角一扯,她指的心情不是這種心情,無奈解釋:“關鍵是你幫你前男友的父親找醫生,確實是......”

“喪盡天良”四個字還沒說完,就被沙輕舞打斷:“確實怎麼了?”

那四個字硬生生在沙輕舞緊蹙的秀眉中吞回肚子裡,藺焉結巴:“呃......那個......前......”

“前男友怎麼了?”沙輕舞又打斷藺焉,理直氣壯,“誰還沒個前任,晨哥還有前任呢!”

“我哥?有前任?”藺焉驚呆了,為什麼她哥有前任她這個親妹妹不知道。

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沙輕舞不自然地輕咳兩聲,閃躲視線:“那個......我們就不討論前任的問題了,說說你哥吧,他昨天居然訓了我一個鐘,我心裡真的很不平衡。”

不平衡,十分的不平衡,極其的不平衡!

“不!”藺焉誓不罷休,比沙輕舞還要魔怔,“我哥的前任我很感興趣,你給我說說,你怎麼知道的?還有,他前任是做什麼的?他們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分手的?”

一連好幾問,問的沙輕舞太陽xue脹痛,玩火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我不知道,我只是偷聽他和芳姨談話,聽來的。”

“聽來的?聽了什麼?”藺焉緊追不捨。

沙輕舞被逼的無路可退,迫於無奈地扯過揹包,狼狽的落荒而逃了。

心裡不服氣的藺焉直接撥通了文芳的電話,本想要問問關於藺晨前女友的事情,奈何文芳一接電話的第一句便是:“焉啊,是不是懷孕了?”

“您好,您所接聽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查證後再接!”一溜串說完,心懷不軌的藺焉果斷結束通話電話,對著手機心有餘悸的吐出一口鬱氣。

好險!

剛從藺焉的酒店裡逃出來,沙輕舞就看見馬路對面的咖啡廳有兩具熟悉的身影,危險的眯起雙目,而後不動聲色地靠近。

這一靠近就聽到了很多的“真相”。

“老胡,節哀......”

“飛飛,我想哭......”

“乖,不哭。”

胡超一吸鼻子,滿臉都是委屈:“還是想哭。”

齊飛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後背,正準備加大力度安慰,奈何一抬眼皮就看見他們八卦裡的女主角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並且用一雙居心叵測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們。

赫然,齊飛一張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沙、沙師弟?那麼巧,來喝咖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