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因宿醉醒來的沙輕舞抽了自己一巴掌。

宿醉!

又是宿醉!

藺晨剛推開門,就瞧見她往自己的臉上抽耳光,沒忍住,笑了聲。

沙輕舞從被窩裡探頭看去,門外的人忍俊不禁,頓時,跳黃河的心都有了。

見她將頭縮排被窩裡,藺晨出聲提醒:“起床,吃早餐。”

“哦!”沙輕舞懨懨應了聲。

吃早餐的時候,電視裡播著新聞,是關於贏生倒塌事件後續工作的內容。

沙輕舞埋頭苦吃,頭都沒抬一下。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嗎?”

沙輕舞抬起頭,雖然不知他這突來一問的原由,但也萬般誠懇鼓圓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盯著他,虛心請教。

藺晨夾了片青菜慢條斯理的吃完,才開尊口:“心裡有鬼,處處是鬼,心裡無鬼,天下無鬼。”

沙輕舞:“......”

她算是聽出這話的潛臺詞來了,只是她心裡可沒鬼,要有也是他有。

藺晨瞥了眼電視螢幕,目光冷然,風輕雲淡地:“不就是前男友麼。”

說著,他偏過頭,看她。

沙輕舞吃在嘴裡的饅頭一噎,狂咳了幾聲,滿臉通紅,邊咳邊說:“你......你說什麼?”

藺晨隨手抽了張紙遞給她,語氣冷了下來:“閆從鎬。”

“咳咳——”沙輕舞憋著漲紅的臉去看電視,這才發現,原來電視裡是閆從鎬,“他的新聞?”

藺晨淡淡瞥了她一眼:“怎麼?你不知道?”

沙輕舞又咳了幾聲,可憐兮兮的:“我怎麼知道?我一早上都在想......”她頓聲,掙紮了會,又將舌尖的話嚥了回去。

藺晨微眯了下眼睛,沒等到她後邊的話,突然放下筷子,自徑出門。

雖然藺晨腹黑毒舌,但向來紳士,出門前都會打個招呼,貌似剛剛,他是直接走的吧?

沙輕舞瞪大雙眼,心堵了。

她惹他了嗎?惹了嗎?

因為宿醉,頭疼的要命,吃過早餐沙輕舞又去睡了個回籠覺。

大約是在中午的時候閆從鎬給她打電話約她吃飯,沙輕舞應下,洗漱了一番才出門。

約在電視臺附近的餐廳。

沙輕舞到的時候已是下班高峰期,湘菜館一下子就坐滿了人,閆從鎬在窗邊的位置等她,看見她高挑的身影走進餐廳,便對著她揮了下手。

許是因為在電視臺附近的原因,不少來吃飯的人都認識閆從鎬,見他揮手,不由地好奇瞟了眼他揮手的物件。

沙輕舞從容不迫的走了進來,在眾目睽睽之下。

“我點了酸菜魚、麻婆豆腐和攸縣香幹。”他一邊報備著菜色一邊將選單遞了過去,“你看看要不要加點什麼?”

沙輕舞沒接,直接說:“不用,隨便吃點吧。”

閆從鎬笑了笑:“你還是這樣,不喜歡點菜。”

沙輕舞喝了口茶,嘆氣:“老毛病,改不了了。”

“怎麼把頭發剪了?”他問。

沙輕舞拿茶杯的手微一頓。

從小她基本沒怎麼留過長發,上了大學也是一頭利索的短碎。

以前,閆從鎬總喜歡對她說:“待你長發及腰,少女,嫁我可好?”

後來,她就魔怔了似的,再也沒有剪過頭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