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輕舞陰險一笑,語氣不陰不陽:“不巧,我就是來逮你的。”

齊飛哭喪:“沙師弟,我錯了,不該戳你脊樑骨。”

說著,齊飛將胡超從自己的懷裡拉了起來,指著罪魁禍首:“是他!”

沙輕舞咬牙點頭,很好。

她基本上已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聽了個大概。

齊飛昨天在那個湘菜館偶遇沙輕舞和閆從鎬,八卦心慫恿他拍了張照發給胡超,兩人嚼了舌根,後來就演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了。

為何昨天藺晨會訓她,為何藺晨會知道她幫閆從鎬的父親找醫生。

很好很好,原來始作俑者就是眼前這兩個萬惡不赦的混蛋!

一杯咖啡的功夫,齊飛和胡超兩人老老實實把所有事情從大概到細節仔仔細細講了個遍。

得知真相的沙輕舞橫瞪了兩人一眼,陰陽怪氣一笑:“原來我是緋聞女友?”

胡超點頭:“從那晚在跑道上見到你,你就是我們話題中心的緋聞女主角。”

“所以說,你覺得藺先生調回國內是為了我?”

胡超再次點頭:“整個外交部風風雨雨,都在傳藺先生要調回國內的事情,我們都猜測其中緣由是因為女人,而這個女人,就是你。”

“於是,我和別的男人吃飯都是揹著你們的藺先生?”

胡超依然點頭:“沒錯,關鍵是那小白臉的臉龐都可以和藺先生媲美了。我們藺先生不愛笑,哪能跟那小白臉似的,笑的花枝亂顫的,當然能魅惑你們這些不安分的少女心了。”

沙輕舞:“......”

齊飛一拍胡超腦袋,言歸正傳:“沙師弟,那你到底和藺先生之間清不清白?”

“當然......”

齊飛打斷她:“我知道你肯定想說當然清白,比白豆腐還白,但作為一個記者你不認為你這話有點此地無銀嗎?”

“無銀......”

齊飛再次打斷她:“我知道你肯定想說無銀個毛線,姑奶奶我還用得著無銀麼?難道你敢保證你對藺先生的心思絕對純淨?不摻雜任何春心萌動?”

沙輕舞聽到那四個字激動瞪大雙眼:“我?春心萌動?”

齊飛和胡超兩人默契點頭,看著沙輕舞,異口同聲:“極為明顯,全身上下,都在說,四個字。”

被他們玄乎的眼神看的有幾分忐忑,沙輕舞微湊過身子,輕咳了一聲,極為虛心的請教:“哪四個字?”

齊飛和胡超兩人對視一眼,堅定相互點了下頭,然後看向沙輕舞,再次異口同聲:“你,戀愛了。”

臉容本是純淨無暇的沙輕舞忽然變得猙獰,舉起兩手,往那兩腦袋猛地一拍,警告著:“再敢胡說八道,當心我把你們舌頭割下來!”

直至她氣沖沖的出了咖啡館,齊飛和胡超兩人才敢抱在一起,紛紛摸向被暴擊的後腦勺,委屈的擠出幾滴眼淚。

沙輕舞窩在房間陽臺的吊椅上,伸出五指擋住部分陽光,閉著眼睛,冥思苦想。

難道一個人真的會在某一天的某一刻裡,突然愛上一個認識二十幾年的男人?

關鍵是,前面的二十幾年都沒愛上。

這個問題,不只是複雜,還是更複雜,更更複雜。

思忖良久她都沒找到答案,幹脆翻出手機,去論壇裡問網友:人,真的可能會在突然的某天愛上一個認識了二十幾年的男人嗎?

她剛發出去,就收到五花八門的回答,有的說一點都不可能,有的說愛情本來就是荒謬的,萬事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