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嘿嘿。”還是不說吧。

楚硯把人送回了宋府,沒走,坐在宋蟬雨的院子外面。屋內杏兒給宋蟬雨拿了新的衣衫,服侍人更衣。身上的衣衫脫落的只剩肚兜,杏兒登時捂住嘴,她腰側的幾個淤青顯於眼前,顏色深,是剛掐不久的。

“小姐,你的腰?”杏兒輕撫。

宋蟬雨疼的縮了一下,“皇後掐的,快給我抹點藥,好疼。”

杏兒不敢耽誤,拿了藥膏過來,每一處都細細抹上幾層,等幹透了,才給宋蟬雨套上衣衫,腰帶也不敢束緊。為宋蟬雨整理衣袖的時候,發現她兩個手腕也都是紅腫,有被掐的痕跡。頓時氣起來,“小姐這去了幾天,怎麼招了這一身傷回來,真讓人心疼。”

“過幾天就好了。”宋蟬雨安慰她,又忍不住提醒,“你別告訴硯哥哥,知道了又該一堆話說我了。”

杏兒點頭。留宋蟬雨一人在屋子裡,自己把宋蟬雨換下的衣服拿了出去。宋蟬雨在屋子裡整理頭發,楚硯就大步走了進來,面上布了寒霜,不露笑顏。宋蟬雨看向他後面的杏兒,立馬明白了,杏兒可真管不住嘴,前一秒答應了,後一秒出門就告狀。

“傷在哪,疼不疼?我看看。”楚硯急著去扒拉宋蟬雨的袖口,果然發現杏兒說的掐痕,又往人腰上摸去,輕碰了一下,宋蟬雨就疼得直往後縮。楚硯目光一凝,宋蟬雨立馬不敢動,乖乖站好。

畢竟還有男女大防,楚硯也不敢大動作,隨意撩開一側衣角,看到那不可忽視的淤青,手微微顫抖的碰了一下,“皇後讓人弄的?”宋蟬雨點頭,拉下衣角。楚硯收回手。

“對不起,我去晚了。”楚硯既心疼又愧疚。

“過幾日就不疼了,你別擔心。”宋蟬雨安慰他,見人還是皺著眉頭,伸手撫上去,想要撫平那眉。手被楚硯握住,放到唇邊印上一吻,許下承諾,“你放心,我會替你一一討回來的。”

宋蟬雨眉眼彎彎。

楚硯怕弄疼她,輕擁著她。

楚硯走時去了江府一趟,很快便出了來。

天氣漸涼,楚皇也咳嗽起來,喝了藥也不見好,國事處理的少,皆數落在楚硯身上,就著這次機會,楚硯明裡暗裡把北楚都摸透了,誰和皇後是一夥的,誰是中立,誰和江大人一夥,他都知道。他本無意要這個位置,可誰讓這個位置本該就是他的。

楚皇的咳嗽愈來愈厲害,在承業殿的日子變少。

這日下了朝,江大人跟著楚皇去了承業殿。

楚皇咳嗽幾聲,“愛卿有何事?”

江大人對楚皇的身體甚是關懷,“陛下這咳嗽有些時日了,也不見好,真是像極了臣妹當時的症狀。”

楚皇皺眉,“愛卿何意?”

“臣只是一時感概,想起了已逝八年的妹妹,想當年,她也是突然咳嗽不停,久治不愈還越加厲害,最後撒手人寰。”江大人道。

楚皇不語。

江大人又說:“這麼多年過去了,突然這幾日街市上便開始大肆的謠言,說臣妹是被皇後所加害。”

“一派胡言。”楚皇正聲。

“臣妹當時身邊侍候的人已經全部道清,皇後當年是如何為了後位,一步步害了自己的好姐妹。”江大人何盤托出,楚硯說不能等了,他也不想等了。八年前他妹妹的死他就有疑惑,苦於沒有證據,自家侄子又對身份不屑一顧,要不是這次宋家那丫頭,估計還不願爭奪。

楚皇不做聲。

江大人撂下最後一句話,“陛下若不信,可一試皇後,若臣所言有需,自辭官職。”

“陛下心裡應該明白,當年的太子之位你想給誰!”

楚皇嘆氣,當年的後位他滿意的是淑貴妃,太子之位屬意楚硯,可淑貴妃突然病逝,不得已冊封了現今皇後,太子也由原定的楚硯換成了楚鎬。他一直沒深究過淑貴妃的病因,現下被江大人一說,又想起楚硯跟他說的話,楚皇不得不在意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晚了半個小時,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