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嬤嬤怎麼下陰手,宋蟬雨都閉口不說。手腕被掐紅,腰上也疼的很,腿也被踢了幾腳。皇後見人始終不說,揮手讓嬤嬤門松開。重獲自由的手腕,軟軟的搭在地上,頭也低著。

皇後看她,“罷了。”

宋蟬雨被夏花半扶著去到住的地方,她一把拉住要出去的夏花,小聲道,“救我出去。”

夏花扯出被她抓住的衣袖,低頭出了去。

沒一會兒又進了來,手上多了化淤的藥膏,遞給宋蟬雨,“宋小姐,你抹一點,會減少點疼痛。”

“夏花,你幫幫我。”宋蟬雨也不接藥膏,巴著夏花的衣袖,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夏花把藥膏塞給她,頭也不回的出了去。

殿內,皇後覺得肚子餓,便讓夏花去膳房拿些糕點過來。夏花領命去,心裡想著宋蟬雨的請求,她與宋蟬雨無過無結的,那天也是她告密,皇後才發現一直在門後的宋蟬雨。這下,宋蟬雨又受了此罪,和自己實在逃脫不了幹系,究竟幫還是不幫?

夏花犯了難,理智上是不能幫,可情意上……

前方被擋了路,夏花抬眼看過去,是端王爺!嚇了一跳,慌忙站到邊側,垂首不敢側目。楚硯走到夏花邊上,停住了腳步,斜睨一眼站著的人,開口問道,“宋小姐呢?”

“在,在鳳棲宮。”夏花回。

楚硯往鳳棲宮方向去,夏花緊張的跟上去,試圖阻止他,“端王爺,皇後娘娘正在歇息,不見人。”

“本王不找皇後。”

夏花更加著急,“宋小姐也剛剛睡下。”

楚硯看看天,連午膳都未用,這個時辰怎麼會休息。繼續往鳳棲宮走,他心裡不上不下的,總覺的有什麼事要發生。夏花見勸不住,也不去拿糕點,跟著楚硯一道回了鳳棲宮。

皇後哪裡想到楚硯會突然來,愣了一下,瞥到後面一臉困擾的夏花,繼而笑道,“硯兒怎麼有空來母後這兒,可要一起用膳?”

楚硯行禮,“兒臣來找宋蟬雨。”

皇後笑容微頓,“硯兒找太子妃有何事?”皇後故意加重‘太子妃’三個字,想讓楚硯明些事理。

“接她回家。”楚硯道。

“太子妃的家就在宮中,要往哪去?”

楚硯不多說,四處找起來,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皇後氣的手抖。宋蟬雨正在屋內掀開衣角,抹著藥,疼的齜牙咧嘴。外面傳來動靜,她放下衣擺,狐疑的起身要去外面看。門突然被人從外面一手推開,宋蟬雨愣在原地,楚硯逆著光站在那。

“硯哥哥!”

“雨兒。”楚硯喊她,宋蟬雨一個忍不住飛撲過去,被楚硯抱了個滿懷。楚硯在她耳邊道,“我來接你。”

宋蟬雨不停的點頭。

“你們兩個!成何體統,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皇後看他們抱在一起,氣的不輕,這是在揹著她兒在暗度陳倉,還毫不避諱的在她面前摟摟抱抱,這要是傳了出去,還得了。

楚硯擁著人,不顧皇後,冷言道,“身份不是一成不變的,說不定以後這太子妃就是我的。”

模稜兩可的話,皇後心思剔透,一說就通。

宋蟬雨倒是不明白,有了楚硯給她撐腰,她沒那麼怕皇後了。看皇後在楚硯面前吃了癟,心裡暗自偷笑,面上不敢表現,抿著唇防止笑意洩出。人是攔不住了,皇後冷哼一聲,看著兩人牽著手出了鳳棲宮。

呼吸到外面的空氣,宋蟬雨才徹底鬆口氣。

楚硯松開她的手,“在皇後這,可受了什麼氣,什麼罪?”看人還是好好的,沒有消瘦。

“氣到是沒有,這罪……”宋蟬雨決定要不要說,現在不說回去後給杏兒看見,也是要來告密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