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聞言,把剪子收了回去,“嗯。”

季若伸手觸向了他的領口,利落地脫下了外衣。

在脫中衣時,他似乎停頓了一下,不過也就是一下下,期間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怪異的神色,之後便解開了中衣的帶子。

褒褲不用脫,這個他還是知道的。

待他脫好衣服躺在床上之後,桑榆捏起了一根銀針,朝著他紮了過去。

銀針在不停的顫抖,桑榆紮的大多是能強身健體的xue位。

紮了大約三針之後,她的目光移向了季若的頭部。

輕輕地擺正了他的頭,桑榆叮囑道:“季若,千萬別動。”

紮偏了就出大事了,頭部這地方可是一點都偏不得。

季若唔了一聲,“有點冷。”

能不冷嗎,夜晚的氣溫本來就比白日裡要低一些,如今他沒穿衣服,而且也沒蓋被子。

桑榆聞言,伸出了左手握住了他,內力源源不斷地傳了過去。

至於她的右手,還是沒有停下,擰著一根針,她直接刺向了季若頭部的一個xue位。

季若眉頭一皺,雖然有種刺痛感,但是他還是忍住了沒動,只是握著桑榆的手緊了緊。

這點痛其實也不算什麼,畢竟以前在季家,他經歷過比這大千倍百倍的痛。

只是如今已經過了半年了,這半年間和她待在一起,還從未經歷過什麼痛苦。

所以暫時有些不適應。

桑榆擦了擦他頭上的虛汗:“忍忍就好。”

季若唔了一聲,之後腦子靈光一現。

她說想讓他胃口好一點,可是為什麼要紮他的頭呢?

他雖然不懂醫術,可是以前畢竟也是去過季家學堂的人,對症下藥這一點,他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