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摸索著直接用手端起了那碗藥,抬頭一飲而盡。

隨後便視死如歸的閉上了眼睛,直接走到了床邊,躺了上去:“紮吧。”

桑榆默然。

好自覺的病患……

她從空間中直接拿出了那套銀針,點燃了酒精燈,銬炙了一番之後,看向了季若:“嗯,需要你把衣服脫了。”

其實本來只需要紮頭部,但是為了掩人耳目,還是得在他身上紮幾針。

反正也沒什麼害處。

季若聞言,睫毛抖了抖,抿著嘴坐了起來。

她平日裡給人針灸都需要把別人的衣服脫光麼?

那豈不是將別人都看光了……

她就不懂什麼叫做避嫌麼?

重重的哼了一聲,他忽然重新靠在了枕頭上,顯然是不打算繼續動作了。

桑榆低頭看著他。

這又是怎麼了?

藥已經喝了,就必須馬上針灸,不然會沒有效果的。

想了想,她幹脆直接上手:“季若,把衣服扒掉。”

季若將腦袋埋在枕頭中,頭向下躺著,半天沒有動彈一下。

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一般。

因為他的領子都被壓住了,桑榆根本就沒法扒掉他的衣服。

頓了頓,她直接脫掉鞋子踩上了床。

從空間中摸出了一把剪刀,她咔擦了一下,“季若,你不願意自己動手的話,那我就直接剪了哈。”

季若聞言,這才抿著嘴坐了起來,語氣有些淡漠:“不用了,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