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風朗氣晴, 天邊剛剛露出魚肚白。

承載著atteo醫生的飛機緩緩降落在s市機場。

趙普亮等候在機場多時, 望見atteo醫生連忙迎上去,幫忙拎起行李,邊走邊說著什麼

“溫總今天特意安排出一整天來和您見面, 現在他就在曇宮等著您。”

“sion這次為什麼這麼緊張?是不是有什麼緊急情況沒有通知我?”

趙普亮開啟車門,把這個急性子的老頭塞進去,然後開啟另一側進車,說:“詳細情況等見到溫總再詳談吧, 小楊, 我們出發吧。”

車子很快抵達曇宮, atteo醫生走路帶風, 下車就徑自往大廳裡走, 見到剛剛下樓的溫則和沈信楨, 笑容滿臉地打招呼:“嗨, 終於又見面了!”

不知道的以為這不是來看病而是友人敘舊。

王管家和紅嫂不曉得這老頭的身份,都以為他是先生的客人, 正要端茶送水地在客廳招待,就見那老頭疾步走上二樓。

王管家和紅嫂對視一眼,頗為驚訝。

趙普亮沒有跟上去,就站在樓梯處守著。

書房內,窗簾半開半掩,把空間分割成明暗兩邊。

atteo醫生這次和視訊通話時的模樣有些不一樣了,他似乎察覺到了這次他的患者遇到了真正的麻煩。

沈信楨打破了沉默, 用流暢的英語,闡述這兩天遇見的情況。

溫則還沒來得及詢問沈信楨和之間發生的事情,當聽到搶奪模型時略微驚訝,緊接著便聽到沈信楨說出了那個將制服的方法……

沈信楨的眼神無意中瞟到溫則臉上,頓住,男人本來溫和的臉此刻陰沉得彷彿要下雨一樣,她眨了眨眼睛,問:“你怎麼了?”

atteo醫生目睹了溫則全程變化,瞭然一笑,直言道:“sion不開心了,因為你親了。”

沈信楨笑了:“怎麼會,也是他啊。”

都是一個身體,有什麼不一樣的。

“我和他不一樣。”溫則道。

沈信楨:“……”

好吧。

沈信楨在心裡偷偷地笑,連自己的醋都吃。

溫則把心中的不悅揮散,說:“我想,重新接受催眠治療。”

on,你潛意識裡一直在抵觸催眠治療,所以我們的治療也一直沒有取得什麼進展,但這次你為什麼主動提出了催眠治療,這真令我驚訝。”

“這一次,我想要讓徹底消失。”

沈信楨看向他,下意識地想起那句話——

“他是比我更可怕的存在。”

她用力閉了閉眼睛,握緊溫則的手,低頭不語。

atteo醫生突然問她:“沈小姐,你剛剛說,認為有妄想症?”

沈信楨抬頭,想了想說:“恩,他說他不是人類,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說話也有點……和我們不一樣,比如上一次他去天臺的時候就說過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我以為你們知道這些。”

畢竟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得出的不正常。

“不,其實出現的次數非常之少,我們對他可以說毫無瞭解。我們知道也只是他巨大的破壞力和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