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修羅場之鬼面五叔(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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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良真的是很清純的想要幫丁卯把衣服穿上, 又怕他介意,才把眼睛蒙上的。
但是沒有真的瞎過的人吧, 她還不如個真瞎子。從良一雙小手找個褲腰劃拉了一陣子, 找個前後摸索了一陣子,套上好半天, 向上提溜更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丁卯的面板。
要是純粹就上手摸或者瞪著大眼睛就進來飛快的穿上,也不至於這麼折磨人, 反正等兩人吭哧癟肚的穿好了褲子, 丁卯額角的青筋都憋起來了, 從良更是屏息屏的一臉汗, 手不管碰到哪裡都覺得軟乎乎的,滿腦子胡思亂想各種廢料,終於穿完,從圓筒爬出來,憋的自己肺子都疼。
天色已經黑了,從良站在鐵圓筒邊上,瞪著烏漆墨黑的天幕,倆手合上搓搓搓,深覺要她原地進化成“女兒”道阻且長, 關鍵手癢癢能搓, 心癢癢撓不到啊。
晾一晾自己亂糟糟的腦子,從良掀了簾子,準備爬到裡頭去拿被子,長夜漫漫沒有大寶兒能摟著, 她還是早點去帳篷那躺屍。
“五叔?”從良剛掀開簾子,見丁卯正蹭著往出挪,“你這是……”她問一半兒頓住了,很顯然人有三急,從良悶不吭聲的爬到裡頭摸出個手電打著放被子上,又拿了個早就備好飲料空瓶子出來,遞給丁卯。
“你腿上有傷,先湊合。”從良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大方正直,“要是想……那什麼,我扶你去樓下。”
丁卯把塑膠瓶子捏的“咔”一聲,從良看不清他的表情,見丁卯不吭聲以為是大號,矮身要去架丁卯的胳膊。”
丁卯卻沒借從良的力站起來,而是抬手抹了摸從良的腦袋,“我拖累你了,”丁卯的聲音帶著挫敗和嘶啞,“丫頭……”
從良:“……”別叫丫頭成麼,你一叫我總感覺我得梳兩個羊角辮才對勁兒。
搞不清丁卯到底是要大號還是小號,從良一時之間站著沒有動,見丁卯抓著瓶子,又窸窸窣窣的往回縮,這才鬆了一口氣。
隔半天,從良伸一隻手進去,“五叔,給我吧,我去扔了。”
手電筒的光暈下,丁卯羞恥的恨不能原地爆炸,抖著手將瓶蓋擰好,遞給從良,就自暴自棄的關了手電躺下,用毯子把自己包起來。
從良攥著熱乎乎的瓶子,走到欄杆邊上扔下去,折回來站在鐵圓筒的邊上商量道:“五叔,我進去拿床被子……”
等了一會,丁卯沒聲音,從良掀了簾子慢慢爬進去,因為一開始懷著不可言說的某種目的,這鐵圓筒裡從良鋪了兩床被子,現在她沿著一邊爬進去,正要捲了往出蹭,就聽丁卯悶在毯子裡的聲音,低低的傳過來。
“你拿被子要去哪?”
從良:“我去……”
“就在這睡吧。”丁卯把毯子撐開一條縫,傳出的聲音就清晰了一點,“就在這吧。”
本來從良的意志就不怎麼堅定,掙紮了一秒,就放棄了,“嗯”了一聲,從空間摸出修複凝膠,“五叔我給你腿換一下藥……”
丁卯還是沒動靜,從良也沒敢開手電怕兩人都尷尬,就直接掀了丁卯下半身的毯子,先摸到腳踝,然後一點點掀著褲腿向上。
“你還是開手電吧,”系統突然在腦中出聲,“你這樣烏漆墨黑的鼓搗人家大腿,更猥瑣好嗎?”
從良一想也是,摸過手電打著,丁卯的傷在膝蓋上一點,好在褲子夠寬松,從良卷好褲腿,解開了丁卯腿上的已經被血水洇濕的布條,肯定是丁卯剛才自己穿衣裳回彎弄的。
從良本來不打算讓丁卯的腿傷好的太快,她還想借著照顧人的機會,多親近親近摩擦摩擦,只是計劃沒有變化快,她如今要給人當好“閨女”還是快點弄好了是正事,她一股氣十幾瓶凝膠把丁卯的傷口糊滿,這才重新系上幹淨的布條。
弄完傷口,從良又把人褲腿一點點放下,丁卯全程什麼反應也沒有,要不是從良藉著手電光,看見上藥的時候他勾了下腳趾,還真的以為他睡過去了,倆人之間現在的感覺說不出的別扭,從良也很無奈,她除了她爹之外,頭次給人當閨女,但她給她爹當閨女可沒別扭成這個樣子。
手上殘留的凝膠直接當成護手霜搓勻,這才撥出一口長氣躺下,還特意往鐵壁上靠,力求不捱上丁卯的胳膊腿。
圓筒形的東西,睡著之前能靠著意志力往邊上靠著,睡著了肯定是扛不過出溜,睡到半夜倆人一個熱的從毯子裡鑽出來,一個出溜到中間兒。
什麼時候纏一塊兒的,怎麼高難度避開丁卯的傷腿纏的嚴絲合縫,從良早上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咽喉,和枕在頭底下的手臂,以及勾在她腰上的手,架在她腿上的腿,完全難以想象,卻覺得沒有一絲違和。
以至於她醒過來發現兩人的狀態,第一秒習慣性的想要露出幸福的微笑,撅起嘴差點親上近在咫尺的咽喉。
幸而她的大腦及時運轉,唇離丁卯幾毫米處悚然停住,接著她猛地屏住呼吸,首先一件事重中之重,就是把她作孽的小手,怎麼神不知鬼不覺,不驚醒丁卯的情況下悄默默的拿出來。
這簡直比抱著一個平衡炸.彈跳繩兒還有難度,從良心不受控制的砰砰砰直跳,簡直一張嘴就能把心髒給吐出來,她幾乎可以想象,要是丁卯發現一大早起來,她不光投懷送抱,還抓著他的老二,一定會用那種看逆子一樣的眼神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