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不是,陶珠你好歹是個女孩子,能不能別跑啊,這皇宮裡被人看到了,你以後被說閑話是小事,我好歹也是個皇子,要是被傳出去這般沒風度……”徐桎甩開陶珠拉著他衣袖奔跑的手,剛剛陶珠到他宮裡來便拉著他跑出來,皇宮裡的宮人不知道多少都在看著他。

“二皇子!”

陶珠忍不住打斷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剛剛公主從承龍殿回到隱花閣,臉色發黑,身上冒火,渾身上下帶著一股子煞氣……”

“停停停!你怎麼越說越玄乎,說得好像你家公主入魔了一般。”

徐桎理了理衣衫,從腰間抽出一把摺扇開啟緩緩扇起來,一副翩翩公子的作態,陶珠白了他一眼。

“得,陶珠不跟您廢話,反正殿下是這麼跟陶珠說的。”說罷陶珠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道“陶珠,去把徐桎給我叫過來!”說罷一臉無害得盯著徐桎,徐桎先是一愣。

“壞了。”

只見徐桎把手中的扇子丟給陶珠便撒丫子往隱花閣跑,絲毫沒了當時所說的風度、

“誒!”

“本皇子的扇子別給我弄丟了啊!”

……

隱花閣門外

徐桎剎步至門口,理了理頭發,撫了撫衣服,端過旁邊宮女手上的果盤帶著一臉笑走進去。

“越兒?小越兒?聽說你找二舅舅?”

“青巷那個懷了孩子的女子是怎麼回事?”

“啊?”

隱花閣中,安靜地有些不合常理,自徐桎進了內閣中,隱花閣所有的宮女太監都識趣的迴避了,院內也沒一人敢喧鬧,內閣中更是安靜,徐桎坐在我的對面,一手有節奏的敲打著膝蓋,一手端著茶杯喝茶,倒也悠閑。

聽到我問起青巷女子他愣了一會腦子也轉過來了,瞬間恢複了那般不正經的樣子坐下了慢悠悠的喝茶,我也不著急問他,等他回答。

“原來是這事,我說陶珠那般著急來找我。”

“看樣子你是知道這事?”我狐疑得看了徐桎一眼,把那本紅色的奏摺推到他面前用食指敲打兩下。

徐桎側目看了一眼那本紅色的奏摺,並沒有翻開,眼神中有一絲狡猾的光芒,淡淡道:“想不到這麼快他們就著急著下手了,嘖,我本以為他們還會多等一段時間的,這奏摺無非就是彈劾我強搶了一青樓女子在青巷養著,如今那女子還有了四個月的身孕。

他們這般心思,不就是讓父皇降罪於我讓我無法坐上那儲君之位麼,只是他們千算萬算,到是沒想到,這奏摺,竟然到了你的手裡。”

說罷,徐桎投給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我一時有些窘迫起來,畢竟這幫外祖父批改奏摺就是不可透露的大事,如今聽徐桎一言,彷彿一切都是他的意料之中,而自己反而因為當時沖動亂了陣腳,現在想來,自己的心性還是不夠。

“你別緊張,你幫父皇批改奏摺之事我是知道的,當年你母親就如此,你也是關心則亂,舅舅懂,懂。”

徐桎瞬間做出一副慈愛的模樣,害的我本來那一臉的嚴肅瞬間被他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