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了皇宮,外祖父雖有意在查,可始終沒有眉目,正如星宇所言,這些年那剩餘的百人,死得死,消失的消失,始終沒個結果,入了皇宮的我又諸多不便,便安排星宇借清理母親留下的嫁妝去查,當年母親出嫁,徐淩親自操辦嫁妝,田土宅子都是各個地方上好,如今也給了我調查的方便。

星宇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道

“當年銀狼軍於巍山駐紮,鎮遠將軍部下的崔將軍有位心腹,叫章崎,那人在戰後並未和剩下的百餘人回長安複命,據說在回長安前一夜,便不見了。”

“繼續說。”

我喝了口茶,面上看不出神色,心裡卻是驚起了一番波瀾。

“當時死了這麼多人,各個將士士氣低落,便沒人注意到他,可屬下在巍山附近調查時,卻聽聞大戰舊址有一位守墓人,那次大戰後,都說巍山戰場冤魂太多,陰氣太重,無人敢去,而那位守墓人卻在大戰一年後一直守在那,如今都有四年了。”

“你的意思是,他便是章崎?”星宇點點頭。

“當年十萬大軍再加上炤王叛軍五萬,如此多人埋在那,但也不乏有忠義膽大之人,願意守那萬人孤魂,你為何確定他便是章崎?”

星宇從懷中取出一塊由錦帕包著之物遞給我,我有些遲疑得接過,掀開錦帕之時心中一緊。

“這是……”掌心之物是一塊黑色的方形令牌,令牌上方赫然是一個狼頭,正是銀狼軍之物,而此物也非普通兵士能有,這是將軍才能有的銀狼令,而這銀狼令的中心正端正寫著一個“崔”字。

“這令牌是崔將軍之物,而崔將軍早在當日大戰中替鎮遠將軍擋箭犧牲,檔案有聞崔將軍對其心腹章崎有救命知遇之恩,後我們也去找過那個守墓人,可那守墓人衣衫襤褸,臉上有不少刀疤,看著滲人更辨不清長相了。”

“而這令牌正是屬下帶人深夜去戰場探查,看到那守墓人鬼鬼祟祟跪在那些衣冠冢前,發現了有響動離開時落下的,那衣冠冢,寫的便是當年那些戰死將軍的名字,屬下怕打草驚蛇,快馬加鞭的回來稟告殿下了。”

我竟不知該說些什麼,細細的撫摸著那銀狼令,令牌上並不平滑,有些刀劍的痕跡,那是歲月抹不去的痕跡,想到那些戰士們,便不由握緊了令牌,將它放在心口處,嘴角有著淡淡的笑意,這麼多年,終於有線索了。

“派人去盯著,務必保護好那人,必要時,帶回來。”

“是!”

“這麼些年,不枉公主這番找查,總算有些訊息了,我這就下去叫人做點好吃的!”陶珠喜顏於色,正打算去小廚房,這邊卻傳來了岫離的聲音。

“公主殿下,陛下有事找您。”

“看來我們只有回來的時候再慶祝了。”我看了看窗外笑道,陶珠一時洩了氣。

“星宇,辛苦你了,陶珠,去拿些銀子和星宇去長安城好好逛逛吧。”

“謝公主!”

星宇一下子樂開花,陶珠先也是跟著高興卻突然發現不對勁。

“不對啊,不是說好了星宇回來就請客嗎。”

“公主都說了去拿銀子,瞧你這財迷的樣!用得著心疼成這樣嗎?”

“嘿!我心疼怎麼了!那可是銀子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