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就你事兒多!”那廝探頭探腦的向裡面望了望,看著安靜的屋院,長舒了一口氣,僥幸道:“看樣這會兒沒出啥么蛾,老實待著吧!對了,方才給你的那封信呢?”

被問話的那廝在身上摸索著,起先還面色平靜,可找了一會兒,臉色驀地變了。

另個廝見狀,心知不好,忙追問:“發什麼呆?問你,信呢!?”

“哎喲!”被追問的廝懊悔的一拍大腿,“方才我去茅房,沒帶草紙,就……就……”

那廝臉色驟變,大驚道:“你……你該不會是把那信給……給……”

“我……我給開腚了……”廝哭喪著臉道。

“蠢貨啊你!那信怎麼能動!?還不快去茅房找找!”那廝又氣又怒,抬手就給同伴一巴掌。

捱了巴掌的廝也來不及還手了,欲哭無淚的道:“都被我扔進糞坑了,找回來也……也用不得!”

“你他孃的想害死人是不是!?”扇巴掌的廝氣的咬著牙,“那一會兒韓大爺問起來怎麼辦?”

那廝也慌了,“怎麼……怎麼辦?”

“你問我,我他孃的問誰!?”動怒的廝氣呼呼的看著他,一咬牙,道:“事到如今,這樣,我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這事兒從身上摘幹淨算了!”

“怎麼摘幹淨法?”那廝慌了神兒的看同伴。

“一會兒趙三跟鹿七回來,若不問,咱們什麼也不。若是問,咱們一口咬定,沒收到信!到時候讓他倆去找那兩個送信的就是!與咱們五官!”

那廝呆了呆,“若那兩個送信的是將信給了咱們呢?”

被問的廝冷冷的嘿嘿一笑:“可有證人?這月黑風高,他們兩個記得住咱們的容貌?哼,是他們走錯了院,不知將信交到了哪兒去!”

“好,好!”慌神的廝忙點頭,“聽你的!”

這兩個廝的對話,一句不差的全都傳入了漫秋兒的耳朵裡,她心裡好笑,想不到來之前在家裡準備的特製信封,竟然能一箭雙雕。

既能將這院門前把手的兩個廝給調走,又能將自己的物證銷毀的一幹二淨。

她回首看著從遠,見從遠正專注的盯著秀梅屋裡的情景,看的認真。

方才那韓敬遲自己漏了嘴,是過幾日便要離開東寧,回老家去,秀梅便哀怨婉婉的看著他,泫然淚泣。

“爺,您在東寧這麼些個日,照顧秀梅的生意,秀梅著實捨不得您。您若是走了,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若何時再來東寧,一定還要來看秀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