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梅的目光柔情萬千,似乎有千絲百縷的蜜意在裡面,若是換了別的男,恐怕再硬的心腸也會受感動。

可這樣的柔情蜜意在韓敬遲這個大老粗身上卻如同對牛彈琴。

韓敬遲大手一擺,不耐煩的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乖乖在碎玉軒待著,若啥時候我再回來東寧,一定再來包你的場”

秀梅點頭道:“爺,那咱們好了,您一定要保重身體,等秀梅……”

“夠了夠了,莫這些沒用的,”韓敬遲白了秀梅一眼,“娘們就是愛哭哭啼啼的,又不是死了人,矯情個啥?”

秀梅臉色一白,悻悻的垂下了頭。

韓敬遲瞥了秀梅一眼,道:“你跟了我這些日,應當知道,我韓敬遲是做大事的人,什麼兒女情長都是放屁!你知道我在鎮上的那個酒樓罷?那麼紅火的一個酒樓,在我的手裡,連個屁都不如!”

秀梅抬頭,微驚的道:“爺,你不我還好奇呢,生意那麼紅火的一個酒樓,你咋不要就不要咧?”

韓敬遲不屑一笑:“一個酒樓,生意再好能好到哪兒去?就算賺的再多,人也要在跟前操持費心著。”他舉起酒杯仰脖喝盡杯裡的酒,又哼了兩聲,道:“我已經找好了買家,這兩日就將這酒樓出手,到時候,換成現銀擱在手裡,豈不是比什麼都省心?”

秀梅眼前一亮道:“爺,那您在這兒賒下的銀……”

韓敬遲不待她完,便猛地一拍桌,怒氣吼道:“賒下的銀賒下的銀,你這女人真是不識趣,我堂堂臨江知府的女婿,會差你那二十多兩銀?”

秀梅渾身一顫,忙低頭認錯道:“爺,我不是那個意思……”

“什麼不是!我看你成日就是想問我要那二十多兩銀罷了!尋根究底,怕我韓敬遲給不起銀不成!?我韓敬遲的手藝在整個大周也是排的上命好的,想讓我韓敬遲賞光露一手的多的去!若不是因為那老家夥這些年把我看得死死的,我早就成了人中之龍,哪裡還會是一個廚!?”

秀梅嚇得臉色一白,緊咬著嘴唇不敢言語了。

漫秋兒聽得心中冷笑,喂不熟的狼,的就是韓敬遲!

韓敬遲一方面以自己是臨江知府的女婿為榮,一方面又極其厭惡自己大周名廚的光環被岳丈籠罩的看不見前途光明。可他也不想想,如他這般好吃懶做,吃裡扒外的家夥,只有燕雀之志,不屑開酒樓,不屑吃苦,只想著守株待兔,這樣不是坐吃山空,浪費時光,還是什麼?

韓敬遲這樣的人,白了,就算再過上三五十年,也不會有什麼出息!

漫秋兒不願再聽屋裡韓敬遲吹破天的牛皮,低聲對從遠道:“想來那臨江知府的千金也是倒黴,不知怎的竟能愛上韓敬遲這號混蛋?”

首 發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廣 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