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蓮見狀連忙解釋道:“漫秋兒姑娘莫誤會,我爹這次……是六十六歲的壽宴,找了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在我爹六十六歲的壽宴上,是不能請年輕姑娘去的。”

漫秋兒連忙擺手,一臉不在意的道:“沒事兒沒事兒,你們甭管我,我去不去都無所謂。”

胡蓮一臉歉意的施了一禮,又對從遠誠懇的請求道:“從遠公,我爹特意囑咐我一定要從遠公請來,參加這次的壽宴,從遠公,看在我爹的面上,你就……”

她的話的十分的悽婉又可憐,好像就像是從遠是一個不通人情的冷血動物似的,漫秋兒見氣氛不對,連忙推推從遠的胳膊,輕聲道:“那是胡伯六十六歲的壽宴啊,人家都邀請你去了,你咋好回絕人家呢?就去吧。”

從遠微不可聞的皺了下眉,看著慫恿自己前去壽宴的漫秋兒,面色一正,對胡蓮道:“這話真是胡伯對我的?”

胡蓮連忙點頭道:“當然是我爹對你的,我爹親口,邀請你去參加他的壽宴。”

從遠清冷的點了下頭,將眸落在胡蓮的身上。

胡蓮一喜,正笑意盈盈滿是期待的望著從遠的時候,卻聽從遠道:“去壽宴也行,但我要和漫秋兒一起去。”

“和我一起去?”

胡蓮還沒發話,漫秋兒在一旁就有些詫異了。

漫秋兒在一旁輕聲提點從遠道:“蓮姑娘不是了這參加壽宴的人選是有講究的?你莫亂開口,到時候若是讓胡伯為難就不好了。”

從遠抿了下嘴,淡淡道:“你若是不去,我也不去。”

胡蓮的表情有些複雜,看了看從遠,又看了看漫秋兒,擠出一抹笑道:“既然從遠公這樣要求,那我便替爹爹做了這個主,從遠公和漫秋兒姑娘一起去參加我爹的壽宴,皆大歡喜,豈不是美事一樁?”

漫秋兒擠出一抹笑,尷尬的道:“那……勞煩胡蓮姑娘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只要從遠開口,這胡蓮沒有不同意的事兒!

等胡蓮的背影離開耿家的院兒之後,漫秋兒收回了目光轉而落在從遠身上,道:“人家不歡迎我,沒明罷了,你非讓我去討人嫌幹啥?這你還看不出來,胡蓮巴不得我不去,跟你膩歪在一起咧。”

從遠眉目淡淡的瞥了漫秋兒一樣,目光是落在方才的胡蓮消失的方向。

漫秋兒看得真切,那目光中分明還有一種嫌惡的情緒,她不知道胡蓮哪裡招惹了從遠,不過這沒什麼不好,漫秋兒很喜歡從遠對女人這種不鹹不淡不輕不重的態度,與其對那些女人態度禮貌溫和,惹得狂蜂浪蝶一齊上,還不如現在這樣對其他人冷淡,只有對自己自然愜意要好。

從遠抿了下嘴,將這些天的事情告訴了漫秋兒。

前些日還沒下大雨時候,每天下晝在漫秋兒去了鎮上的酒樓後,胡蓮一準準時出現在麥田裡。

任憑他怎麼冷眼相對不理不睬,胡蓮就像是一張狗皮膏藥似的什麼都不走,貼在了田地裡,下晝時分準時出現在田地,沒話找話,拉著從遠要聊天。

從遠煩的不行,卻又不能不去田裡勞作,只得每天黑著臉去地裡,這事兒,他還一直沒和漫秋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