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晝,從遠正陪漫秋兒坐在屋裡,一勺一勺的喂她喝著藥,如今,漫秋兒體內的蛇毒已經漸漸被排幹淨了,但還是需要和一些草藥續著,以防萬一。

這幾日漫秋兒也能從床上下地了,去炤房裡花些心思的做一些糕點之類的,其實主要的目的還是給從遠吃,李翠花和柱並不是十分鐘意這種甜食。

而從遠則不一樣,對於漫秋兒做出的食物,無論味道如何,他都十分的捧場。

在西廂房裡,從遠拈起一塊兒漫秋兒做的桂花糕放在嘴裡慢慢的咀嚼著,漫秋兒熱切的看著他,渴望從他嘴裡期待得到一些關於美食的評價。

等到從遠吃完那塊桂花糕,漫秋兒迫不及待的輕聲問:“味道如何?好吃嗎?”

從遠抬眼看了看漫秋兒,又看看那碟裡沒吃完的桂花糕,目光一閃,伸手一塊接一塊的吃起來。

一盤的桂花糕都吃光之後,從遠長舒一口氣,在漫秋兒殷切的注視下,側頭輕輕一笑,輕聲道:“好吃。”

實際行動可比空話的贊美要好多了。

漫秋兒心花怒放的看著那被吃幹淨的盤,喜不勝收的道:“你要是喜歡我再去做一些糕點來怎麼樣?”

“我……”

從遠臉抽搐了下,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肚,“你還是歇一會兒吧,我都怕你累壞了,這已經是這下晝你做的第三盤桂花糕,好吃是好吃,我已經有些吃不下了。”

漫秋兒嘻嘻一笑道:“既然東西好吃,那不吃便是有罪,你多吃幾盤,我看著心裡也舒服不是?爹孃又不喜歡吃這些東西,你吃了正對胃口呀。”

從遠嘴角瞅了瞅,狀似認同的點了下頭,道:“你的也有理,若下次有什麼和你胃口的,我也給你嘴裡塞去,不管你吃的動吃不動,只要你不吃完,那就是有罪。”

漫秋兒撅著嘴巴道:“人家一片好意給你,做糕點吃,你卻這樣,我太沒良心了些。”

從遠見她秀美的面龐,忍不住逗弄她,:“我哪樣對你了,這些天你讓我做什麼,不都是言聽計從?”

漫秋兒笑著道:“你做這些誠然很好,但還是不夠的,這樣,我再做一盤點心,你吃光,我就饒了你,如何?”

兩人正著話,門外忽然傳來一個柔美的女音道:“從遠公在家嗎?從遠公?”

聽著聲音,漫秋兒覺得有些熟悉,從窗戶裡面探頭一望,正是胡蓮。

從遠皺了下眉頭,對漫秋兒道:“她怎麼又來了?我去把她攆走。”

“攆走做什麼呀?”漫秋兒拉住他,“人家好心好意來這一趟,你要把人家攆走,就算不喜歡,也沒有這樣做的不是。”

漫秋兒眼睛飛快的向外面張望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其實我也不喜歡她,可是,她畢竟給咱家拿過那些東西,這會兒翻臉不認人,太無情了些。”

漫秋兒伸著脖便從屋裡面探出腦袋,對拎著滿手東西的胡蓮招招手,道:“胡姑娘,我在這兒,從遠也在這兒呢。”

胡蓮在門外一怔,看到漫秋兒,臉上露出一個輕柔的笑容,蓮步款款的走了過來。

進了西廂房,她看到晴天白日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的漫秋兒,關切的問道:“漫秋兒姑娘,你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漫秋兒笑了下道:“沒事兒,前一陣我上山去採竹筍,結果叫毒蛇咬了一口,就一直躺到了現在,胡姑娘,好些日沒見你了,你好像變得更漂亮了。”

胡蓮道:“漫秋兒姑娘笑了,蓮不知道你受傷這事情,若是知道早些來看你多好。”

漫秋兒笑了笑道:“我沒啥大礙,不礙事的,只要躺上些時日就好了,蓮姑娘何必跑這麼遠來探望。”

胡蓮輕聲道:“漫秋兒姑娘是蓮的恩人,怎可失了禮數?”

漫秋兒和胡蓮寒暄了幾句,便聽胡蓮道,“漫秋兒姑娘,從遠公,過些日是我爹六十六歲的大壽,我爹想請從遠公前去參加他老人家的壽宴,不知道從遠公有沒有時間。”

漫秋兒笑道:“胡伯六十六歲的大壽,那是個吉祥的日,我提前在這祝胡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了。”

胡蓮笑著回道:“多謝漫秋兒姑娘,你的祝詞,我會回去傳達給我爹的。”

她殷切的看著從遠,柔聲問道:“從遠公,下月初十,你有時間嗎?”

漫秋兒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瞄了從遠一眼。

方才胡蓮的,是讓從遠一個人去她爹的壽宴,並沒有邀請自己的意思。

這胡蓮次次來的目的,都是為了從遠,雖然口口聲聲喊漫秋兒恩人,可半點沒有把漫秋兒當成恩人的意思。

從遠何等聰慧心思,登時想明白這一點,目光微冷的看著胡蓮,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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