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晚上他爸麻醉效果沒過, 人都是暈的, 也根本就記不住事兒,趙斯西就算是在那待著, 也沒什麼大不了。

可等人意識清醒了吧, 他反而不敢過去了。

昨天才過了那麼幾個小時, 他爸肚子上的淤青和表層面板的淤血看上去就已經十分的悽慘了, 再經過這麼一個晚上的折騰,能成什麼樣子, 還真的難說。

在客廳漫步目的的躊躇了很久, 趙斯西才終於下樓。

車沒油了。

沒油的原因是,油箱被偷了。

趙斯西:“……”

他繞著車子一圈看了看,得, 昨晚上剛下過雪,別說是流出來的油星了,就連腳印兒都沒留下。

這時候一輛十分低調的車從他旁邊倒出來, 車窗降下後, 『露』出的是羅伯茨的臉。

他一般都戴著墨鏡,雖然可能他的本意是想要遮住他臉上的傷疤,可事實上,戴上了墨鏡之後, 反而顯得更像是個不好惹的大哥大。

“你要用車?”羅伯茨說道。

趙斯西一點頭,用下巴指著車的位置,“油沒了。”

說到這,他眯眯眼睛——楊小鳥兒這朋友出現的實在是太巧合, 讓他不多想都難。

“我可以送你。”羅伯茨說道,將車門鎖開啟,車裡的暖氣頓時撲倒了趙斯西面上。

他今天依然死『性』不改的穿了十分風1『騷』的單薄牛仔褲,不光如此,還是個膝蓋上頭開了個大大的口的牛仔褲,早就已經凍得透心涼了。

沉默了一會兒,趙斯西夾著胳膊小跑到另外一邊,開啟車門上去了,沒注意到車裡羅伯茨得逞的笑容。

轉瞬即逝。

趙斯西和他爸在病房裡面相對無言。

因為比較詭異的事情,是他自打進了病房之後,其餘的幾個患者都對他投來了十分詭異的目光,趙斯西后知後覺的想起,昨晚上和莫訣打電話的時候,他似乎是說,他把他爸給打成這樣的。

雖然詞沒用錯,可意思……那就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了。

趙斯西:“……”真是見了鬼了。

“爸,你身體怎麼樣了?”趙斯西拉開了個凳子,乾咳一聲,“你下次要再去我那,提前給我打個招呼,或者我回去的時候你應一聲,再跟這次似的把你當成賊踹一腳,你可沒第二條命了……”

提起這麼個事兒,趙父也有點心虛,看了一眼趙斯西的反應,也點了點頭。

父子倆相對沉默了一陣子,半晌,還是趙父率先開了口,說道,“我這有個東西,你看一看吧。”

遞給他的東西是一疊檔案,裡面的東西挺厚實,拎起來也沉甸甸的。

趙斯西開啟看了看,越看錶情就越凝重,最終抿唇說道,“損失這麼厲害?”

趙父嘆了口氣,疲倦的點了點頭,“本身,這一次倒是找了外資……就是你昨天見到的那位楊先生,但是昨晚上不太愉快,我擔心會黃。”

“還需要多少錢?”趙斯西道。

趙父話沒說完被打斷,也沒在意,可想了想那個龐大的數額,還是鬱悶道,“差了七個億。”

七個億。

這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和莫家不同,他們家主要做的是房地產生意,也算是早年運氣好,跟著時代『潮』流第一波就起來的那一批人,資金上從來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