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匙開啟爺爺家院門後,掏出手機看看時間。

凌晨兩點半。

我一聲髒話,惱火比預計的到家時間晚了半小時。

跟進院裡的告花兒鞋底磨地,步步艱難,有氣無力地唱出一聲:“凌晨兩點半~你還在我身旁~!”

“你還有力氣唱歌呢,快點解開“火炮”的鉛塊背心吧。”我關上院門,幫“少俠”解開鉛塊背心,輕撫“少俠”的腦殼,說道:“今晚辛苦了,不過以後日子更辛苦。”

“少俠”仰頭縮縮鼻孔,算是回應我了,最後它弱步走去牆角,慢慢臥下。

而幫“火炮”解開鉛塊背心的告花兒立身之後,手指彈“火炮”的耳朵一下:“你等一等,我去給你開肉罐頭。”

“直接開四罐吧,算上“火線”和“小火箭”一份。”我提醒著,告花兒哦了一聲,進屋去了。

然後,“火線”對肉罐頭不屑一顧,聞都不聞一下,直接扭頭朝另一邊,意思明確,有種讓我快點拿開肉罐頭的意思。

我頗為尷尬,轉身對告花兒傻笑。

但罐頭已經開啟,免得浪費,經過告花兒提議,分成兩半,加食給“火炮”和“少俠”。

只見,“少俠”和“火炮”吃相夠兇,幾大口就將罐頭肉吃盡,它倆確實體力耗盡,今晚累得夠慘。

其中“小火箭”聞到有肉罐頭夜宵,早早從狗棚裡衝出來,在我身下蹦跳不止,我嫌它沒有規矩,喝令一聲,安靜下來才有得吃。

“小火箭”很快規矩,坐在地上對我歪頭搖尾,我才將手中罐頭肉倒在食盆裡,趁它專心吃食,我又摸著它腦殼毛,嘟囔著:“快高長大喲,以後大把的苦日子在等著你。”

身後,告花兒打聲哈欠,說道:“掌門,睡吧,都龜兒子快凌晨三點了。”

我張望院裡四周,再仰頭看天長吁一氣。

而“少俠”和“火炮”在吃完肉罐頭後,沒在牆角逗留,早早進去狗棚休息,想必是趴倒即睡,累了整晚,這一刻終於來到。

我用鞋尖碰“小火箭”肚兒一下:“吃飽了就進去棚子睡覺,天天調皮搗蛋的,要不是球球讓我好好照顧你,你早就廢了!”

告花兒從後推我背脊,說道:“你還有力氣教訓“小火箭”,倒不如爭取時間休息睡覺。”

我輕嗯一聲,走過屋門之際,微微彎腰用手背掃了掃“火線”的腦殼毛。

“這麼冷了,我們這位兩屆鬥狗大賽的總冠軍就在院裡過夜嗎?”告花兒哼哼笑著,又從後推我背脊。

我進去屋裡,感覺暖和多了,才回道:“你崽兒想一想,兩屆鬥狗大賽的總冠軍要在哪裡過夜,需要我們多嘴干涉嗎?”

很是疲累的告花兒勉強擠出微笑:“那是,那是,我多慮了。”

接著各自在衛生間用熱水衝身,妄想沖走身上的疲累,洗完走出衛生間也確實精神許多,奈何是短暫的假象,沒過十分鐘,我和告花兒皆撐不住了,各自熄燈睡去。

翌日,清晨。

叫醒我的並非調好的鬧鐘,而是球球的一通電話。

起初,我揉著眼皮看看來電顯示,感覺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連拿住手機的力氣也很是勉強的使出。

但我驚覺是球球來電,瞬間感到又能操控自己的身體了,猛力從軟鋪上坐起,極快地搓著臉巴,按下接聽鍵,溫柔的向球球說聲早上好。

原來,是球球按照約定,在登機前致電給我,她甜如浸蜜的聲音又讓我百分百精神起來。

“球球,一路順風,過年早點回家。”

“嗯,過年見,見你,也見見“小火箭”。”

我抓著亂糟糟的頭髮嘻嘻一笑:““小火箭”越來越聽話了,你過年回來之後,它肯定長得又高又壯了。”

“小火箭”的調皮搗蛋被我忘得一乾二淨,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