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

皆因告花兒和“火炮”一起分享著羊肉串。

“火炮”一口咬下半串,告花兒想都沒想就張嘴咬下剩餘半串的那種,並且人和狗子都嚼得很滋味,一分鐘沒到,就消了三串羊肉。

告花兒又轉身遞串羊肉給我,腦殼一仰:“這串你拿去嘛,跟“少俠”一起分享。”

我面露難色,咽口唾沫,甚至退後一步才回道:“羊肉串我喜歡獨吃,沒有跟他人分享一串的習慣,更別說是自己的鬥犬了。”

“嗤!潔癖怪,不管你了。”告花兒轉過身去,繼續跟愛犬“火炮”分享羊肉串。

整整六串羊肉,在我眨眼幾下之間,就被吃盡了。

告花兒和“火炮”同步用舌頭舔兩邊嘴角,想舔盡嘴邊的燒烤佐料,這又讓我目瞪口呆,心說這對拍檔默契十足啊。

“盡興了?那就回去吧,周圍都是住樓,停留久了打擾別個休息。”我開始帶路往回走,“少俠”昂頭隨在我身邊。

才走出幾步,我聽見身後一聲飽嗝,自然是告花兒發出。

隨即感嘆告花兒果然‘奇才’,吃幾串羊肉都能打起飽嗝,童家的優良基因必須一代接一代的傳承下去。

“想休息時間多一點的話?就走快點!”我微微扭頭催促告花兒,這智障速度跟不上,落後我十幾米。

“啥子啊?回去休息睡覺?掌門你糊塗了,“火炮”和“少俠”都沒有正式完成登頂呢,難道你想放棄?”

我立時轉身,伸手指向“火炮”:“你親眼看見“火炮”都累得找地方補覺了,而且我的“少俠”也就差兩百多級梯坎而已,今晚訓練成果已經超出預期,來日方長,何必呢?”

“雖然掌門為鬥犬著想,但沒有到頂就是沒有到頂,這是事實!”告花兒向我走來,面色漸漸清晰,他很是嚴肅。

我抿抿唇,雙手叉腰,剛想回話卻被告花兒重拍肩頭。

“掌門請放心,我不像何明亮,何子軒兩個傻兒那樣固執己見,如果你堅持提前結束今晚夜訓,我沒有意見,但我也記得你說過偷懶破例一回,就會有下回,接著有第三回,然後。。。”

“行了,行了,別激我了,要不要繼續上梯坎到頂,讓“少俠”和“火炮”自己決定。”我輕哼一聲,轉身就走。

很快走出巷口,又面對熟悉的長梯坎,不知是否錯覺,周圍環境黑的連自己雙手都看不清了。

我開啟手機照明,夜裡的冷意讓我上牙撞著下牙,只好駝起背來,對雙手哈出熱氣。

“怎麼個決定法?”告花兒嘴裡說毫無意見,實際他心裡十分希望“火炮”爬完最後一道長梯坎。

我顫音回道:“先回去上面平路那裡,如果“少俠”和“火炮”自己想繼續爬,倒不如最後一道兩百多級梯坎搞個爆發衝刺。”

告花兒興奮地捏起雙拳,緊接蹲下摟住“火炮”,說道:“偷懶歸偷懶,沒完成的訓練還是要繼續喲。”

“這小段梯坎就讓兩狗子慢慢爬,歇歇氣。”我懶理眼前的溫情,叫上“少俠”回去上面平路。

聽身後動靜,我猜測告花兒又使勁搓著“火炮”的臉巴,藉以提高自己鬥犬的精神氣,沒忍住之下,我轉身看去,果然如此。

回到平路,我仰頭面對最後一道長梯坎,回想五小時前“少俠”和“火炮”衝下梯坎後的急中生智,空中翻身而背面朝牆壁,減低受傷機會。

身旁,告花兒擦拳磨掌,龜兒子等不及的狗屁樣子。

“掌門,請允許我發令吧。”

我瞪一眼告花兒,蹲下再次檢查“少俠”後肢擦傷情況,確實沒有冒血,輕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