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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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去問出城的方向,想尋個安生地方去過日子。不是自己害怕戰爭,而是看不慣生離死別,戰火連天。到時候長沙淪陷,又是一股子煙火和血腥子味還有滿地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屍體,實在不怎麼討人喜歡。
看著長沙百姓的樣子就像活見鬼似的,要不是有幾個膽子大的我還真找不到出城的路。思來想去才覺得自己或許真有些嚇人,仔細打量了下,苦笑聲。急忙往人指的方向出城,因為秦鈴曾嘲笑過我家老太爺養得那隻癩皮狗“這張得醜不是你的錯,但這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這麼想來說得也沒什麼錯,畢竟現在算是有點感同身受了。
到那城門下,自己才一腳跨出城外,那條腿頓時感覺被通了電,身子反應速度極快,還沒等落地便收了回來。心中疑惑說:怕不是真遇見鬼了?又或是隕銅不讓我出城,怕是成了精不成。我白伊從來不信那些個邪,他們那些能隨意進出的人不會都是上百年的妖精吧,雖說建國後不許成精,不過這建國前的我還真沒法子。要是在墓裡遇到個粽子那都還好說,這妖精完全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降妖除魔那是孫悟空的事,我可幹不了。
想著伸手試試看有什麼玄機,剛伸出去見沒什麼動靜,膽子大著跑了老遠。一時間說自己是神經質了,估計是第一次殺人沒能緩過來導致神經失了常。
正埋怨自己,觸電的痛感貫穿全身,讓我沒法直立站著,彎腰時才看見好不容易癒合一點的傷口也跟著被撕破,口子開得比原先還要大。漸漸痛覺也沒那麼明顯,或許是習慣了也說不定,心裡去罵那隕銅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讓我出城我就不出呀!我好歹也是小半個知識分子,奇門遁甲知曉一二,像你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要是聽了,這臉面往哪放?
那感覺又明顯了幾分,與前次比較之下猛了不少,疼得我只咬嘴皮,額頭上冒出的汗將我腳下的土地給浸濕了。我整個人跪在地上,雙手艱難的支撐著自己,感受的出來都有些顫抖了,不由罵道:“王八隕銅。”
嘴上不饒人心中卻知道自己鬥不過它,放棄出城的念頭說我回去還不成嗎?觸電的感覺也就消失了,但民國這個年代錢一天一個價,身上又穿著血衣,就現在這個樣子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找不到,更別說生活下去了。不會真去盜墓然後倒賣明器吧,這年代幹這行沒官家管著,大家同行明爭暗鬥是最危險卻是來錢最快的,也是眼下我僅能幹的勾當。
身上掛彩,血衣傍身,要去倒鬥幾乎等同於再投一次胎。可沒錢,傷好不了再拖上幾天等到發炎也是個死。不過是一個快點,一個慢點的差別罷了。當初高宜死後,自己就在沒下過墓,說了永不再提這件事,現在為了活命,違背自己底線簡直可笑……
我隨意在長沙城郊外遊走,越走越是氣憤長沙同行不講職業道德,全是不給人活路走的主。凡是自己能看上的全給光顧了,要不要這麼強迫症,但也好在自己眼尖看到個落網之魚,也顧不上撿漏不撿漏的事,做了一番心裡鬥爭,一臉的視死如歸不願打破底線,可又不想自己死得如此窩囊,早知道不給那書生藥了。
第二天一早,我從墓裡出來找到一家古董店問他們家夥計收不收。他們一開始還盯著我,我看錶情就知道他們在說我不要命,可我有什麼辦法“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有錢不是餓死就是疼死哪種死法都憋屈的慌,要你們和我一樣的處境也只能下墓拼一把了。後來他們覺著不禮貌也就留下一人招呼,其他的個自忙去了。
我讓人出價,沒曾想是家黑店這程度不亞於我,由於自己懶得去和他爭稍提高價錢,他覺得沒問題也就答應下。
回憶起這次下墓,我算是知道灰頭土臉這四個字該怎麼寫。就剛開始自己用郊外的樹枝打盜洞不說,光是甬道的黑,墓室的機關,一個人開棺力氣不夠的心酸,被我血給弄起屍的千年老粽子,還好自己手腳快拿走東西把那粽子活生生用棺蓋卡嗝屁了,這些加起來就夠我做好幾年噩夢的了,抓緊買件幹淨衣服,去醫館開藥才是正事。
離開古董店,用餘光瞥見店裡夥計憐惜的眼神,自己下定決心:要還有人讓我下墓,你們要玩命玩去,姐姐我去你媽媽的吻恕不奉陪。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電腦壞了,在等新電腦都是用手機碼字有錯別字或者句式不通的還請包含,感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