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けしてくれ。”給我安分點。)

“你們膽子太大了,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長沙九門的齊鐵嘴齊八爺,你們竟敢綁了我,還想在長沙混嗎?”

我皺著眉,睜開了眼,心說自己不是關了門嗎?怎麼還有日本人,莫不是真像老九門的隕銅一樣中了招?不過也怪秦鈴那個丫頭總跟我說老九門的劇情,那樣子聲情並茂的和人家說書的有的一拼,搞得我都有點魔障了。轉念一想,無論是不是幻覺,眼下這些日本人才是最重要的。要說自己最恨的兩種人那第一種是:不愛惜自己性命的,另外一種也是真的最見不得一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那種人便是日本人。

據說當年自家二爺爺就是被日本人槍斃了的,當時白家還算得上是大家族,北平淪陷,自家二爺爺不從那些日本人,便讓人擄了去,老太爺說再見到二爺爺就是在城裡搭的臺子上了,說是日本人要殺一儆百,即使二爺爺已經死透了,卻還是讓他們鞭了屍。所以自己恨日本人也是恨得牙癢癢,自小就說要自己在那個年代非得見一個日本人殺一個日本人,見兩個殺一雙。

記得老太爺還因為這件事問過自己:“我家小白會不會選擇參軍呢?”

我立即搖頭回到不會,解釋自己瀟灑慣了受不了約束。

我一邊想,一邊跟著那群日本人,最後在一家武館停下他們那群人進去後將門給關上了。由於跟得遠,但也在自己是聽力範圍內,並且能夠聽道門內有人說話的聲音,看來人數不少。頓時覺得心中大悔,怎麼不在剛才就把人給弄了,現在倒好跑到人家裡去了,一時又去誇自家老太爺也算做了件好事,白家先輩一直強調這倒鬥要是聽力沒能超群,那就跟瞎子沒什麼區別,因此自打自己出生除了日常學習,就是在黑暗中判斷風向。

我閉眼聽著裡面的動靜,突然發現風向有了改變,默默感受風向改變大小,一聲輕笑,看來是有人把門開啟了,不過這沒多久就又恢複了剛才那樣,只是又多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就你一個人,不怕嗎?”我猜這種蹩腳的中文應該是個日本人說的。

那男人回答道:“你們綁了我朋友。我只有一個要求,放了他。”接著裡面傳來一陣陣打鬥聲。

也不知怎的我心一橫,沖上去,一腳將門踢開,正巧碰見那男人背後有個拿刀的日本人,刀光一寒,眼看著就要劈男人的肩上去,我忙曲腿往前面跳去,單手撐地,一個旋空翻將他手上的刀踢掉。乘著日本人發愣之際,看清刀掉落的位置,算好力度,腰上用勁落在了預計的位置,沒顧得自己還跪在地上,拿起刀就捅進了日本人的腹部,血濺滿全臉。

看著我手中的刀,心想還有些後怕,第一次殺人難免慌了神,沒去注意身後。當自己反應過來時,覺得背後有些熱還有個比自己高大的身子遮住了自己。聽到一句日語,像是在罵人,才明白是那男人幫我殺掉了那個要危及自己性命的日本人,輕聲道了句謝謝,也不知道男人聽到沒,看上去條件反射般將刀抽了出來,血又濺了我一身,不用說自己的襯衫鐵定受到波及,不由感嘆這件白襯衫算是廢了。

那男人眼神讓人汗毛直立,雖然身上掛了彩,動作上卻招招致命,往人要害上逼,警示自己最好不要與他為敵,否則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時候我和男人都有些體力不支,當然他是個男人要比我好得太多,不必為他擔心,但是自己只是個準大學生殺人的事本來就沒幹過,再加上身上深深淺淺的傷,發現白襯衫變成了紅襯衫,幾乎沒有一處是白的,不由得吸一口冷氣,這得是傷得有多慘才能將襯衫換了顏色。整個人開始喘粗氣,正惱該怎麼辦,沒想到那些日本人全都像見了鬼樣給跑出去了。

那男人向我示意領頭的已經讓我解決了,會意後我跑過去,將被吊在樑上的人放下,見那人一臉的書生樣,只不過臉上多了點淤青,心裡有些不忍。從褲包裡摸到自己為以防萬一秦鈴磕著碰著哪裡的創傷藥拿出,不知道效果,自己也沒用但秦鈴那丫頭用過後說一點痕跡都沒,遞給書生說:“拿去。”要是秦鈴那丫頭在自己就不用說話了,覺得有個懂自己的話癆在旁也挺方便的,自己確實不適合與人打交道,尤其是扮豬吃老虎的那類人。

回頭看見,男人身上的傷也不比自己差到多少,真覺得我和他簡直是作死二人組。我看他有個被刀咧開的口子,一直在流血,臉色都開始發白,從腰間又摸出一顆銀針,說來這個習慣也是當年下墓給訓練出來的。走過去找到他身上的xue位,慢慢紮上去,流出來的血逐漸變少,最後也就不在流了,男人來了句:“謝謝。”

我往地上日本人的屍體橫了一眼,淡淡道:“看他們不爽。”然後就出了武館。

路上回想剛才人說的話:你們膽子太大了,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長沙九門的齊鐵嘴齊八爺,你們竟敢綁了我,還想在長沙混嗎?長沙,哼,好樣的。看他們的服飾應該是民國時期的,齊八爺,九門,長沙,開什麼玩笑,老九門?一定是在搞笑,我沒記錯那個日本人應該是叫武藤。

想到又回去武館,看見門口四個大字“武藤武館”,心裡將隕銅罵了一通:我去你大爺的隕銅,快送我回去,我好不容易考起的學校,丫的。

好巧不巧一個孩子撞了自己滿懷,看樣子比自己小不了幾歲,滿身痞氣卻在發抖。我看見有幾個孩子在追著他,這孩子身上也有不少淤青,猜得不錯應該是那些孩子們打得。

我將這孩子護在身後,把孩子當個嚴實說:“你們幹什麼欺負我弟弟,全部都滾蛋。”那些孩子看到我渾身是血,害怕我是個亡命徒撒腿就跑,其中還有幾個給絆倒了。

見那些孩子都跑遠,轉身蹲下詢問他怎麼跑到這來了,我看四周也無人想必是那堆日本人給清場了。無奈他沒能給我回答,取下手上的鐲子說:“拿著這個當了去換錢,你一個人也不容易,但你能回答姐姐一個問題嗎?現在是民國幾幾年?”

男孩帶著小奶音回答道:“民國十四年。”

向他一笑,表示感謝,心說果然還只是個孩子挺可愛的,不過那鐲子要讓老太爺知道我給了別人估計得抽筋,剝皮,扔死人堆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