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陋室夜宿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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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不願意承認,也看不穿自己的想法,就這麼硬生生被別人插了一腳。
壽慶自通道:“王爺棋藝超群,當世無人可以出其右,必然是不會輸。”
夭夭哦了聲,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瞌睡蟲侵襲她好幾輪了,她還是趁早把床去霸佔了。
壽慶見夭夭回了房,替自家王爺惋惜,碧玉雕刻成的金貴王爺,怎麼就喜歡這麼個沒心肝的王妃,真是一物降一物。不過再深想一層,好好一個姑娘家,誰能喜歡惡名在外又是個斷袖的夫君。八成把王爺當成姐妹了吧。
尉遲雲璟微笑道:“老七,沒想到你的棋藝了得,平素真是隱藏頗深。”
尉遲雲臻看似和善,道:“平時很少機會向二哥討教,若是常有機會切磋,我的棋藝必然會更上層樓。”
尉遲雲璟感慨道:“這麼說來,你我兄弟過去真是生疏了。”
尉遲雲臻回眸,墊著腳偷看他們對弈的夭夭已經回房了,他回頭對上尉遲雲璟的眼,笑道:“二哥您貴人事忙,哪有空與我一同消遣。不過,二哥今兒既然這麼說了,七弟的確有事討教。”
“何事?”
尉遲雲臻審慎,問道:“四哥和河南節度使那老頭勾結之事,二哥怎麼看?”
尉遲雲璟放下手中的棋子,道:“老四同你走得近,你應該比我清楚。”
尉遲雲臻摸了摸手腕子,把黑棋落在白子中,道:“二哥,你瞧,下棋對弈猶如生死,分心即輸,這一局雖說勝之不武,但是我贏了。”
尉遲雲璟低頭一看,勝負就在毫釐之間,淺笑道:“七弟言之有理,輸了就是輸了,光明正大如何,偷雞摸狗又如何,唯有勝負才是恆定的道理。”
“二哥爽快,七弟困了,二哥也早些休息。”
尉遲雲臻回到房中,夭夭一早霸佔了床褥,把自己裹成一根油條似的。要是過去,他肯定扯起夭夭的耳朵把她喊醒,然後一腳踢下床。可現在心境變了,對她的心變得極其柔軟,也懶得同她計較,合衣在她身邊躺下。睡到後半夜,夜露更重,他瑟縮地抱緊了雙臂,無奈之下只好抱著那根大油條過了一宿。
翌日天矇矇亮,夭夭起床去煮早膳。在民居中暫居的除了她一個女子,其餘都是大老爺們。兩個王爺不食人間煙火似的,其餘扈從和太監也不通廚藝,只好由她勉強為之。畢竟能不能活著回大江國,還要仰仗他們得力才行。
夭夭熬了一鍋白粥,炸了油條,還包了兩籠肉包子。壽慶醒得早,循著廚房裡的飯香就過來了。看到夭夭在忙活著,趕緊快步上前搭把手,嘴上還殷勤得不得了。“哎呀,王妃使不得啊,怎麼能讓您受累,這都是奴才該幹的事兒。要是被王爺看到了,指不定怎麼開發奴才呢。”
夭夭知道壽慶嘴上愛賣俏,還算是個實誠人。“不礙事的,虧得你們山長水遠來找我,給你們做些吃的,不過就是舉手之勞。”
壽慶揉了下肚子,笑道:“那奴才可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