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身後沉默不語,懶散的莫測時,稍稍冷靜,調整了一下呼吸道:“是嗎?看來陸濤就快要被找到了啊,真是讓人擔心!這小子算上今天都離家出走五天了吧?”

李響年沒有回應他,樓道裡陷入詭異的寂靜。

面對李響年這個近乎無懈可擊的對手,張亦弛強迫自己放鬆下來,不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還露出馬腳。

進家後,張亦弛沒有直接就躺沙發上,而是略帶焦急地轉過來身。他身後是面無表情的李響年和一臉嘲諷的莫測。

“今天要問什麼?”張亦弛問道。

“幾個昨天剛找到的問題,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李響年活動了一下脖子,大有要大幹一場的架勢,“另外今天還會對你家進行整體搜查。別和我說有無搜查令,緊急情況下警察可以不需要搜查令強行搜查,屆時請好好配合。”

一直沉寂的獅子,好像蘇醒了。

搜查?!

張亦馳心裡一緊,屋子裡的兇殺案痕跡都已經處理幹淨,但是那天偽裝成陸濤出去,之後又換裝回來的那套衣服因為苦於沒有機會扔掉,現在在衣櫃裡。

前幾日他已經和莫測斷定李響年知道了偽裝一事,如此一來,這身衣服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就在他手足無措時,莫測靠在邊上用不緊不慢不高不低的聲音說道:“進行搜查,起碼要兩人,而且必須向被搜查人出示搜查證。在執行逮捕、拘留時,遇到緊急情況才可強制搜查。那麼,你現在是要逮捕或者拘留張亦馳嗎?如果不存在規定的緊急情形,你的程式可就是違法的了。我們既有權把你一腳踹出去,也有權向公安部門反應投訴。”

李響年看向莫測,那種被程式所約束的窒息感再一次來臨:“接下來問幾個問題,如果我確定了某些事情,未必不可逮捕、拘留。”

“好啊。”莫測臉上滿是戲謔之色,“請問。”

莫測這樣無所忌憚的樣子讓李響年稍有些不安,搜查令已經開始申請了,不過這東西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下來的。他抬頭看了眼客廳與廚房之間的牆壁:“上週日,也就是五月十四日。上午的時候,你去找過對面的裝修工,花錢讓他們幫你刷一下牆上的墨水,方便指給我看是哪裡嗎?”

張亦馳伸手指向了一處道:“這裡。怎麼?有問題?”

“你是怎麼弄上去的?”李響年問。

“一不小心濺上去的。”張亦馳冥思苦想,如何解釋墨水能濺到那個位置上,但是還沒等他想出來,李響年又順著這條路問了下一個問題。

“就姑且不說你是怎麼把墨水濺到這裡了。”李響年用手摸著那一片重新刷過的地方,“聽裝修工說,墨水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濺上去的,而是塗抹之後的樣子。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在牆壁上塗抹墨水,又去找裝修工人來刷好……是在掩蓋什麼東西?”

張亦馳腦門上滲出冷汗。

“週六,五月十三日晚上。送餐員來你家給你送餐,但你沒有開門,不過家裡燈卻亮著。”李響年不斷丟擲問題。

“那天我和陸濤都喝醉了,所以沒聽到敲門聲。”張亦馳辯解道。

李響年好似故意要張亦馳這樣回答,落入他的陷阱一樣,他抿嘴微笑:“可送餐員走了大約五分鐘後,你就下樓去買泡麵了。睡死到連敲門聲、手機鈴聲都聽不到,卻能在五分鐘後醒來,生龍活虎地出去買泡麵,真是讓人難以理解啊。另外既然送餐員才剛走,你大可回撥電話,讓他把餐送來,為什麼非要出去買泡麵?”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