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鈴也不去買菜了,就立在一旁聽。

聽田媒婆這麼說,呂氏緊張不已:“不知道是誰家的公子。”

田媒婆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想必施小姐肯定是天人之姿,否則那公子也不會親自請我走這一趟。”

呂氏越發好奇了,不錯眼地盯著田媒婆。

“是節度使府上的公子,姓柴。那公子雖然年輕,但是行事卻很有章程,讓我先上門與你們說一聲,他家裡的長輩估計年後就能到,到時候再正式上門提親。”田媒婆對柴榮十分稱道。

節度使府上的公子,那就是從洛陽來的那兩位,到底是哪一位呂氏卻不能確定,她看了慶鈴一眼,但是礙於田媒婆在場,慶鈴就沒有說。

好不容易把田媒婆送走了,慶鈴終於說了:“肯定是那位送小姐回來的公子,好像是姓柴,我就知道,那人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送小姐回來,如果是他就太好了,滿邢州都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公子了。”

聽慶鈴這樣說,呂氏只感覺是在做夢,她一直擔心琅兒的親事,沒想到從天而降這麼好一樁親事,想起早上的那隻喜鵲,她按耐不住:“琅兒醒了嗎?讓她過來,我要問話。”

“嗯。我這就去叫。”

施琅本來睡得好好的,昨夜也不知道為何怎麼也睡不著,等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著,這才沒睡多久就被慶鈴叫醒,她不悅地翻了個身:“什麼事啊?”

“小姐,剛有媒婆上門給你說親了。”

聽說給自己說親,施琅瞬間就清醒了:“說親?說的誰家?”

“柴公子,洛陽來的公子,是不是那日送你回來的那位?”慶鈴雙眼冒光。

是他嗎?施琅披頭散髮地坐在床上。

......

因為趕路,高府眾人的年夜飯都是在路上的客棧裡吃的,並不豐盛,但是一家人在一起已經是最幸運的事情了。

馬車行到半路上,竟然遇到了趙家的趙元朗。

“元朗,你去哪裡了?”汨公子與趙元朗有些交情,便停下來詢問。

趙元朗面色不好,但是見高府闔府出動了也知道是什麼情況,雖然心中不痛快,但畢竟有長輩在,他還是下馬給高從誨、高從詡行禮:“見過兩位大人。”

高從詡不方便下馬車,高從誨就從馬車裡下來了:“你這是要回洛陽嗎?我怎麼聽說你和榮兒一起去了邢州,你怎麼單獨回來了?”

“我娘叫我回呢。”

高從誨一笑:“是的,年都快過完了,快回去吧。”

趙元朗又行了一禮,就繼續往洛陽去。

高從誨重新上了馬車,與高從詡說話:“杜夫人滿洛陽地找趙元朗呢,真是把這個兒子當成眼珠子呢。”

“如今洛陽的公子養得也太嬌貴了,想想當初小五,那麼小就......”

提起小五,高從詡就忍不住哽咽,高從誨也心酸不已:“當初都是我鬼迷了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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