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也是男的。”

容皓遠被她氣笑了,何玲好像也意識到了這話說的挺可笑的,但還是加了一句。

“你在我眼裡是姐妹,跟他們那些驢馬爛子不一樣。”

容皓遠想起平時她罵自己的那些什麼騷貨,賤蹄子,別讓男人操死,好像的確沒把當成男人,是當了姐妹。

何玲罵他,甚至有時候還踹他幾腳,但他每次有事情,這女人都是沖在第一位的。

“行啊,姐姐,我給你做點東西吃?“

“沒事,我去吧。你天天吃泡麵不行,姐給你煮牛腩面去。”

何玲腦袋上頂著一大塊紗布,慢悠悠起來去了廚房。她的半邊臉都腫了,卻像是完全不介意一樣,容皓遠突然感受到了這個女人的剛硬。

女性的爆發力是不容小覷的,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們甚至比男人要堅強。

“誒有個事我一直想問你。上次那個綠眼睛的小毛子,是你金主?”

何玲把牛腩下了鍋,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

“說出來嚇著你。”

容皓遠倚著灶臺拿了一個西紅柿咬了一口,何玲也沒管他,眼睛盯著鍋裡的牛腩,又加了點調料。

“老孃這輩子就沒被嚇著過,該說說。”

“是我弟弟。”

何玲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就差把手頭的鍋蓋扔到地上。

“親弟弟?一個爹一個媽的?”

“你弱智啊,要真是一個爹一個媽,我倆能不是一個種族的?一個爹,不是一個媽。”

“我操,那也玩的挺大的啊。”

何玲剛剛那股子氣勢消失的一幹二淨,嘴半天沒合上。

“那你們這是,怎麼的,想過日子啊還是,咋地啊。”

“他精神病,在我心裡他就是我弟。”

“不是,他是你親弟,怎麼他混到那麼好,你倒淪落到賣屁股了啊。”

“誰告訴你我賣屁股的啊。”

容皓遠終於忍不下去了,揚手把西紅柿根扔到了何玲臉上,對方罵了句粗口,伸手就打。

“我操姓容的,你到底是什麼人啊你,你把我忽悠了個底朝天,趕緊的啊,繳槍不殺。”

也許是突然來的傾訴慾望,容皓遠居然簡單的和她說了一下自己的事。何玲一言不發的聽著,等牛腩熟了,容皓遠的話音也落了。

何玲自始至終都沒做什麼評價,只是在最後下面條的時候說了一句。

“你是天生的上等人,沒必要作踐自己,打起精神來,你會東山再起。”

容皓遠沒說話,何玲把煮好的面放到他面前。

“趁熱吃吧。”

他覺得自己看人還挺準的,沒信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