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何玲那吃飽喝足回來大概八點,容皓遠躺在硬板床上思考人生,軒尼詩的瓶子還放在手邊,好似一種無聲的引誘。

要回到以前的生活很簡單,只要他隨便爬幾個老總的床,初始資金和人脈一解決,加上他靈活到令人發指的頭腦,幾年再創個容氏也不是不可能,這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但以前的生活和現在又有什麼不同,他只不過從優雅的婊子變成了粗俗的婊子,現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還少了一些辛苦。

他之前看見過一句話,有些人是生活,有些人只是存在。

他後來總結了一下為什麼會喜歡上連禮,很大程度上應該是源於連禮對生活的一種敬畏。芸芸眾生,都是泛泛之輩,他很難去真正的欣賞一個人。

但上次見面的時候,他已經看不到連禮眼中的張狂和狠戾,歲月把連禮打磨的更加沉穩,但也打磨掉了他對連禮的那些執著。

想到連禮,他還是對容皓天有些不放心,那小子是說會把連禮完全摘出去,但對方何其陰險狡詐,容皓遠還是覺得自己要把一下關。

電話撥通,對方卻很久才接起來。但那邊很靜,完全不像因為嘈雜聽不到鈴聲的樣子。

“哥,找我?”

容皓遠懶得和他寒暄。

“連禮那事你解決了麼。”

“已經解決了。”

如此言簡意賅的容皓天是容皓遠沒想到的,他顛著手裡的水晶球,試圖套出點話來。

“不容易,你今天話這麼少?”

“這邊有點忙。”

“容先生……”

一個陌生的聲音傳進聽筒,容皓天居然草草結束通話了電話。

“哥我有點急事,過後給你打。”

容皓遠納悶的把手機拿下來,以他的直覺判定,這小子絕對有貓膩。

他翻到inda的手機號撥了過去,對方卻一口咬死容總在會議室開會,什麼事都沒有,等散了會就讓容總打給他。

看來上次那件事之後,容皓天給這個inda好好的補了一次課。

不過容皓天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容氏從他手裡搶過去,自然是有一些能耐,他倒也不是很擔心,索性由著對方去了。

結果他這邊剛掛,鈴聲又燥的他耳朵疼,這回是陸誠。

“皓遠,你弟弟牛逼啊,這麼快就把這事解決了?看來還真是我誤會他了,下次請他吃飯。”

“他怎麼解決的?”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今天有幾個上面的人到連禮那瞭解了一下情況,好像就說和他沒關繫了。至於貨怎麼解決了,我就不瞭解了。”

“行,再聯系。”

容皓遠看著牆上老舊的掛鐘,最終還是沒買去b市的火車票。

<101nove.er,我該說的都說了,如果二位一定要繼續,我保留請律師的權利。”

容皓天翹著腿坐在他那個贗品老闆椅上,臉上依舊是掛著笑的,但眼神裡的不耐煩明顯一觸即發。對面的兩個警務人員顯然也見過世面,繼續冷著臉公事公辦的態度。

“容先生,請配合我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