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馗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對身旁的美女們說:“我只能先走了。”

美女撅嘴:“怕他幹什麼?你不是要嘗我的胭脂嗎?就走嗎?”

門忽然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把身份鑒拿出來。”

美女們皺眉,從懷裡掏出身份鑒,回頭招呼鐘馗:“爺,您等等。”

只是身後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人?

鐘馗在門被司馬鬱堂手下推開的一瞬便腳下一點,飛身往後退從視窗飛出去,消失在了黑暗裡。

此刻,他正沿著青樓的牆根慢慢走,邊走邊看。

果然不出所料,遠遠瞥見有個人躲在樹上。

“一查身份鑒就躲起來,一定不是好人。”他冷笑著,已經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剛才才躲出來的。

悄無聲息地上了樹,蹲在那人身邊,鐘馗聞到一陣似有若無的香氣。

“從這裡賞月果然別有意境。”

那人被忽然出現幽幽聲音,嚇得差點從樹上翻了下去。

鐘馗一把拉住那人,赫然發現那人的身體比一般人要冷許多。心裡警醒,背在身後的握拳的手暗暗伸出食指和中指。只要對方敢有什麼異動,他指尖的無形劍,便可以讓那人身首異處。

“啊。”那人捂住嘴叫了一聲,竟然是個女人。

鐘馗藉著月光細看。她蒙著臉,看不清樣貌,只是露在外面的面板白得有些不同尋常。

他湊得非常近,以至於鼻子離那女人的唇只有一寸。

要是他這麼輕薄別的女人,她們早就生氣惱怒或羞澀喜悅的紅了臉。

這個女人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掙紮著想要甩開他的鉗制。

“姑娘怎麼會沒有身份鑒?”他似笑非笑地問,“這天下只有兩種人沒有身份鑒,逃犯和死人。姑娘是哪一種?”

雖然聲音溫柔,他身後的指劍卻沒有放鬆。

“不用你管!你要是不想受傷,最好放手。”女人聲音驟然變冷,讓鐘馗感覺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

“色狼,你在哪兒?”樹下傳來梁柔兒的呼喚。

唉,果然是他們搗鬼!

鐘馗暗自哀嘆。只是他一分神,那女人就從他手裡掙脫,鬼魅一樣飄走,飛上了屋頂。

鐘馗正要去追,冷不防已經衣服後擺被人攥住。

“還跑!”原來是梁柔兒。

鐘馗沒有回頭,眯眼細看,屋頂上的黑影已經不知去向。他嘆了一口氣: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又沒有了。

鐘馗跳下樹。梁柔兒也跳下來,亦步亦趨:“你去哪兒?”

“我要再進青樓,你去嗎?”鐘馗停下腳步,回頭挑眉問。

“你到底進去幹嘛?”司馬鬱堂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過來了,抱著胳膊靠在樹上問。

“當然是賞花賞月賞美人了。”鐘馗拿出扇子開啟,昂首挺胸得意地搖著,活脫脫一副風流公子哥樣。

“嗯,為了全力配合你,我就不辭辛苦,每晚都來查身份鑒。”司馬鬱堂點頭若有所思。

“你這叫配合嗎?”鐘馗一收扇子,有些惱怒了。

“你說實話,讓我跟你一起去,我就配合你。”司馬鬱堂依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模樣。

“我進去查案。”鐘馗只能老老實實地說。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嗎?”司馬鬱堂面上依然裝出不肯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