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司馬鬱堂和梁柔兒異口同聲罵了一句。

司馬鬱堂想下去給鐘馗解圍,想了想,這樣多沒面子,轉身又要叫陸仁甲,卻又覺得還是不妥。叫個男人去,鐘馗不是一下就暴露了。

正猶豫著,梁柔兒已經一掀簾子下去了。她一路小跑到了鐘馗身邊。

鐘馗傻愣愣地看著她走近,以為她又要打自己,下意識就捂住了自己的臉。

梁柔兒卻一巴掌扇在鐘馗面前那個無賴臉上。

那個無賴被梁柔兒扇得硬生生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完全懵了。

鐘馗捂著臉的手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索性尖叫了一聲,順勢貓腰窩在梁柔兒胸前:“女英雄救我。”

梁柔兒被他憑空揩了油去,心裡千萬匹神獸來來去去,奔騰不息。

只是她無法在這裡教訓鐘馗,只能沖那個無賴吼了一句“滾”,來發洩心中的怒氣。

那個無賴立刻腳底抹油飛快跑了。

“你可以起來了。”梁柔兒咬著牙,低聲說。

“我還害怕。”鐘馗不肯起來。

開玩笑,這柔軟又有彈性的觸感,這迷人的少女體香,他不多靠一會兒,枉為男人。

“你不要太過分。”梁柔兒的聲音已經滿是殺氣了。

鐘馗知道再鬧下去,又要捱打了,立刻直起身,道了個有模有樣的萬福,轉身扭腰。

“你不去做演員真是可惜了。”

聽見身後梁柔兒陰森森地聲音,鐘馗笑了一聲,仰頭看了看晴空萬裡:今兒天氣真好。

鐘馗在街上晃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才飯館裡歇下,點了碗麵。二樓除了他,就一個客人。

鐘馗把‘胸’托起來,擱在桌上,休息。為了不弄花妝,他小心翼翼,把嘴咧得老開。可是有‘胸’擋著,面條死活也送不到嘴裡。鐘馗被弄得煩躁不堪,好想扣碗掀桌子。

一下午都在睡覺的棉花糖,聞到香氣動了動。

隔壁那個吃麵的男人原本色迷迷地看著鐘馗的胸部,現在見那兩個鼓鼓的東西在湧動,他立刻瞪大了眼。

鐘馗沖那人壞笑了一下,從領口掏出棉花糖的尾巴,在空中擺了擺。

那人臉色一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毛茸茸的雪白尾巴,僵直了身體,倉皇起身慢慢退到牆邊,然後背貼著牆溜下了樓去。

“妖怪!!”那人跑出了飯館才尖聲大叫。

鐘馗嘆了口氣,捏了個隱身訣,把自己罩住,然後把棉花糖掏了出來放在桌上,這才開始吃麵。

只是這隱身訣,時間不能維持太長。鐘馗盡量速戰速決,等棉花糖也吃飽,在把它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