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有人聞訊上來,恰好看見隱身訣失效的鐘馗正在捏著自己渾圓的‘胸部’。

“果然是妖怪,好兇殘,好‘胸’。”那人看直了眼,喃喃自語,兩道鼻血流了下來。

在飯館引起一陣騷動之後,鐘馗好不容易才脫身,瞥見人群裡有個帶著鬥篷的瘦小身影,面上不露聲色,袖子裡的手卻攥了攥。抬頭看看天色已晚,他不挑陽關大道,偏要走那偏僻的小路。

司馬鬱堂原本想把梁柔兒送回去的。梁柔兒卻堅持要跟著。想想那王家比這野外還要陰森恐怖,司馬鬱堂也就隨梁柔兒去了。

跟著鐘馗,眼看路越走越偏越走越黑,梁柔兒禁不住在心裡嘀咕著:“這家夥搞什麼?”

鐘馗扭著屁股的步伐忽然加快,拉開了與司馬鬱堂他們的距離。

司馬鬱堂不叫人追,卻忽然下令停下。

梁柔兒瞪大眼睛壓低了聲音憤怒地說:“莫非你這個時候還想著私人恩怨?要是鐘馗有個三長兩短,你也沒法交差。”

司馬鬱堂無奈地輕嘆了一聲:“鐘馗一定是察覺到還有除我們之外的人跟著他,才會特意拉開距離。再說,我們這麼一大幫人跟那麼近,‘吸血魔’哪敢出來啊!”

梁柔兒一想也是,可是眼看鐘馗的身影越來越遠,心裡不由得十分擔憂:鐘馗的本事到底有幾分,她也把不準。因為這家夥實在太難琢磨了。

漆黑的森林裡,夜梟在樹梢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聲。梁柔兒幾乎貼著司馬鬱堂走。鐘馗的身影如今已經完全看不見了。他們只能憑著那胭脂的香味追蹤著他。

梁柔兒忽然很佩服鐘馗:他說得沒錯,這個胭脂果然與眾不同,經久不散,比她用的還要好。

“啊!”一聲男人渾厚的尖叫從樹林深處傳來。梁柔兒和司馬鬱堂相互看了一眼,便拔腿往那邊跑。

“你留下來保護梁柔兒。”司馬鬱堂忽然停下,把梁柔兒往陸仁乙身邊一推,便帶著其他人,躍上樹梢,一瞬便消失在了黑暗裡。

梁柔兒急得直跺腳:“快追。”

陸仁乙“哦”了一聲,也跳上枝頭走了。

“你們這些混蛋,帶上我!”忽然變成孤身一人的梁柔兒,驚恐地望著四周,卻又不敢大聲叫。

司馬鬱堂在樹梢頂疾步如飛,不一會兒便遠遠看見那個花枝招展的鐘馗。

鐘馗被人團團圍住,發出尖叫的卻不是他,而是站在他面前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捂著下身嚎叫的聲音變得怪異而又尖細。

司馬鬱堂落到鐘馗身旁,才看清楚,原來是鐘馗的玉玲瓏正咬著那個男人的命根子。他皺眉問。“怎麼回事?”

鐘馗滿臉的無奈,恢複了自己的聲音:“這家夥色膽包天,白天調戲不成,竟然不死心地一路從飯館外跟到了這裡。”

他還以為是‘吸血魔’便假裝不知他們在身後,把他們引到偏僻的地方來。

剛才這群人跳出來,竟然想調戲他。他不想動手驚了‘吸血魔’,只好言相勸,趕他們走。

結果這些家夥以為鐘馗軟弱好欺負,竟然還想霸王硬上弓,真是讓他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