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賣藝,不賣身。”他呻吟著說。

“就親我的臉一下。”胖姑娘指著自己油光發亮的大餅臉說。

躲在後面看的梁柔兒快要笑死了。

只是,沒想到鐘馗竟然真的閉眼皺眉湊了上去。

那胖姑娘把鐘馗一摟,彎腰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鐘馗被她壓得腰後彎,硬是甩不開,只能憋紅了臉‘嗚嗚’直叫。

梁柔兒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

胖姑娘終於心滿意足,站直了,一抹嘴說:“那個賣胭脂的是個遊販,最近都沒出現。攤主常常穿著一件破舊的鬥篷,看不清臉,聲音也聽不出男女。只是手又老又皺,我想應該是個上了年紀的人。”

鐘馗像是傻了一般,表情呆滯地點頭。

胖姑娘已經歡天喜地地遠去。鐘馗依舊站在原地發呆。

梁柔兒和司馬鬱堂走近。

“你沒事吧。”梁柔兒嘴上說討厭鐘馗,心裡卻又擔心他。

“我的初吻……”鐘馗忽然捂著臉帶著哭腔呻吟。

棉花糖跳上鐘馗肩頭,伸出爪子搭在他肩上拍了拍。

“得到了線索,犧牲色相也值得。”司馬鬱堂嘴角抽了抽,涼涼地說。

“滾,你這種花心大蘿蔔,還有初吻才怪。”梁柔兒惱怒地吼了一聲。

司馬鬱堂叫來更多屬下,著便衣,把這條街所有店鋪和街上來來往往的客人都暗暗盤問了一遍。

別說是鐘馗,就連梁柔兒都恨得牙癢癢。司馬鬱堂早就可以用這種方法,卻不出聲,讓鐘馗涎著臉一個一個女人去問,還被人非禮。司馬鬱堂明顯是公報私仇,戲弄鐘馗。

鐘馗自己也一定知道,只是不願意求司馬鬱堂。

果然,有三個死者都曾被人目睹在遊販那裡買了胭脂,而且,攤主的外貌描述跟胖姑娘說的一致。

死者的共性被證實了。除了王富貴一家六口,所有死者都買了並且用了這個攤主的胭脂。這個攤主是兇手或者幫兇的可能性很大。

只是眾人口中所說的神秘攤主就好像知道司馬鬱堂他們在找他,一連幾日都沒有出現。

鐘馗在街上來來去去逛了幾日,終於不耐煩了,停下來自言自語:“你說,買胭脂的女人應該不止二十六個。會不會有女人買了胭脂卻沒有被害?像這個胖妞一樣。”

站在身後不遠處的司馬鬱堂知道鐘馗這是在跟他說話,也微微蹙眉思考這個問題。

“你說,我們放個誘餌出去,那個‘吸血魔’會不會出來?”鐘馗接著說。

“這個主意不錯。只是誰來做誘餌。”司馬鬱堂點頭,涼涼問鐘馗。

鐘馗和司馬鬱堂都看了一眼梁柔兒,又不約而同默默在心裡打消了這個念頭。

“把所有人都叫來。”兩人異口同聲說出了這句話。

府衙裡,司馬鬱堂所有的屬下都穿著女人的衣服,塗脂抹粉,站成一排。

鐘馗在他們面前走過,表情痛苦,一言難盡。

“這些都太醜了,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嗎?”鐘馗好不容易堅持走到隊伍末尾還沒有吐出來,呻吟著問司馬鬱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