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扶他下去休息,這裡我來看著。”棉花糖叮囑兩個兒子。

鐘馗在混沌中掙紮了許久,終於看見前方有光亮,便沖了過去,結果一下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正守在鐘馗旁邊困得直點頭的棉花糖被嚇得直接跳了起來叫了一聲:“汪。”

鐘馗無語地望著它:“你好歹也是個神獸,一緊張就學狗叫是什麼原理?”

棉花糖臉頰泛紅,幹咳了一聲,強裝若無其事躺下:“要你管,本汪,啊不,本神獸喜歡。”

鐘馗看了一眼自己平滑的胳膊:“誒?!怎麼好的?!”

“這個說來話長。”棉花糖表情高深晦澀。

“長話短說。”鐘馗眯起眼,聲音裡滿是威脅。

“司馬鬱堂在其中起到了很大作用。”

棉花糖說得越含糊,鐘馗越發疑惑。

“說清楚點,他又不是大夫,怎麼治好的?”

“他用嘴把你裡面的東西吸了出來。”棉花糖嘴角忽然蕩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鐘馗瞪大了眼睛,掀開被子看了看裡面,努力回想,呆楞了一會兒,才把臉皺得像個苦瓜:“你們怎麼不阻止他?”

“為什麼要阻止。如果不是他堅持了很久,還你現在還暈著。”

“這又是什麼原理?你們竟然信他胡說八道就讓他幹那種齷齪的事,早知道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鐘馗捂著眼呻吟著說。

抬手之間,他發現自己另外一個胳膊竟然又添了一道傷。

因為小玉人給鐘馗治好玄晶刀的傷之後元氣大傷,所以它們就沒管鐘馗另外的普通傷口了。反正等鐘馗醒過來,那個傷口就會自動癒合。

棉花糖知道他誤會了,卻故意不解釋,心中暗笑:‘哼,誰要你剛才笑本神獸。就要惡心一下你。’

門一響,司馬鬱堂從已經慢慢亮起來的外面走了進來。現在他身上的傷比鐘馗多卻隱忍著努力不顯露。

“你醒了?”見鐘馗面色紅潤,司馬鬱堂一貫冷漠的眼裡多了幾分暖色。

“來來來,司馬大人。你說說你,堂堂一個三品大員,正義人士,怎麼還打著給我療傷的藉口把我……”鐘馗指著自己,漲紅了臉,說不下去了。

棉花糖快笑死了,悄悄後退貼著牆根溜了出去。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司馬鬱堂板起臉來。

“不是你吸了……嗎?”鐘馗指著自己下面,有些惱羞成怒。

司馬鬱堂終於明白鐘馗的意思,又氣又羞:“你找打嗎?你到底是傷了胳膊還是傷了腦子?你胳膊受傷了我當然是幫你把胳膊上的傷口的汙血吸出來,我吸你那裡幹什麼?你那齷齪的腦子一天在想什麼?”

鐘馗終於明白自己被棉花糖耍了。瞥見門口一個白色的尾巴閃過,他怒吼了一聲:“棉花糖!!!”

那尾巴立刻消失了。

鐘馗喊完,扯動了那邊沒好的傷口,皺眉捂住胳膊。

“你激動什麼,說清楚不就好了。”司馬鬱堂也哭笑不得,扶著桌子坐下來。

“話說,我這邊又是怎麼回事?”鐘馗努力回想,卻死活想不起來,這邊的傷口是什麼時候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