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也是我用刀劃的。”司馬鬱堂冷冷回答。

“啊擦,還說你跟我沒有仇?!我這邊還沒好,你又在另外一邊給我劃一道。”鐘馗皺著眉望著司馬鬱堂。

司馬鬱堂覺得自己跟他說不清楚,氣得腦門子疼,站起來就要走。

鐘馗卻叫住了他:“等等,你身上怎麼又有傷。”

雖然司馬鬱堂掩飾得很好,可是背後傷口滲出的血還是出賣了他。

“沒什麼。”司馬鬱堂不回頭接著往外走。

一定是護送他回來的時候被那些想暗算他的人傷的。鐘馗心裡明白,一閃就到了司馬鬱堂跟前。

司馬鬱堂知道鐘馗要幹什麼,所以連退幾步躲開了他的手。背撞在柱子上,碰到了傷口,他立刻疼得皺起了眉。

鐘馗動作卻比司馬鬱堂還快,如影隨形,直接伸手按在了他胸口,把他困在了柱子上。

看似鐘馗沒有用力,司馬鬱堂卻死活掙脫不開。

“幹什麼?”司馬鬱堂臉色陰沉,伸手對著鐘馗胸口就是一掌。鐘馗卻已經在那一瞬從司馬鬱堂面前抽身往後退開了好幾步。

鐘馗一離開,司馬鬱堂身上的疼痛立刻消失了。

“你怎麼又……”司馬鬱堂氣得紅了眼。

鐘馗捂著胸口,擺了擺手:“你保護我受傷,又帶傷替我療傷。我好了替你受過,很公平。”

司馬鬱堂知道自己再罵他也無可挽回,只能咬牙切齒地說:“你怎麼不留著完好的身子去想想如何留住溫宜柔?只有七天了。七天!”

司馬鬱堂說完就轉身走了,留下鐘馗一個人捂著胸發呆。

司馬鬱堂回到家,立刻察覺到家中有異樣。院子裡太安靜,不是有人來過走了,就是有人還埋伏在裡面。

他悄悄拔出玄晶刀,打起十二分精神,慢慢踱了進去。

李耀麗站在樹下,仰頭看著樹上似錦繁花,聽見門口動靜轉頭回望司馬鬱堂。

司馬鬱堂收起了刀,冷冷地說:“娘娘現在還真是一點都不避嫌。”

“那老頭子沒幾天好活了,還有什麼避諱的。”李耀麗微微一笑,慢慢朝司馬鬱堂靠了過來,“聽說你受了重傷,怎麼這麼快就好了?”

司馬鬱堂轉身避開李耀麗的手:“不勞娘娘費心。”

“唉……就是塊石頭也該被我捂熱了。怎麼你就這樣鐵石心腸?”李耀麗哀怨地嘆了一口氣。

司馬鬱堂心裡一動,忽然想起鐘馗在湖邊跟他說讓他弄蜂蜜的事情,便轉回身放暖了神色:“也不是我鐵石心腸。娘娘你年年如此,我卻會老去,終歸讓人覺得心裡不舒服。”

李耀麗驚喜地迎上來,攀在他胸前:“這有何難?等下我讓人給你送點蜂蜜來,你每日服用,就可以跟我一樣了。”

果然,鐘馗想的沒錯。司馬鬱堂暗暗在心裡說,然後強忍著厭惡半摟著李耀麗:“宮女們喝了蜂蜜就瘋了。你這蜂蜜沒問題吧?”

李耀麗微微一笑:“皇後給她們的蜂蜜不知道加了什麼藥,跟我沒關系。”

“你一直是吃蜂蜜來保持青春不老嗎?”

“我也曾短暫地用過別的辦法,不過後來覺得那些法子太麻煩、太惡心,還容易暴露,就算了。”

“哦,什麼辦法?”

李耀麗起了疑心,撅起嘴:“我們好不容易獨處,你不要總問這些嘛。”

司馬鬱堂知道再問下去也無用,勉強擠出一個笑:“也是。”

李耀麗踮腳,親了一下司馬鬱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