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蠢貨多半是想把辣椒撒在衣服上,結果弄到眼睛裡了。它們三個默契地悄悄挪動屁股擋住了鐘馗。

“他是誰?”司馬鬱堂冷冷問棉花糖。

棉花糖也用同樣冷冷的聲音回答:“沒有誰,一個來吃白食的蠢貨。”

“既然這樣,就讓開讓我檢視。”司馬鬱堂沉下臉。

“呵呵,小子,你覺得你打得過我嗎?”棉花糖嘴角浮上邪魅的冷笑。

身後忽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了棉花糖的肩膀,一張平淡無奇的臉慢慢抬了起來。

“啊擦,想下個面,竟然把辣椒弄到眼睛裡了。”這張臉的聲音也如破銅鑼一般,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司馬鬱堂有些失望,轉開了眼。

棉花糖暗暗鬆了一口氣,不耐煩地問司馬鬱堂:“半夜三更,你來我家幹嘛?”

“剛才有手下來報說,剛才巡夜時發現了一具男屍。”司馬鬱堂淡淡地回答。

“發現男屍跟我有什麼關系。查案不該是你司馬大人的職責嗎?再說,長安城那麼大,哪天不死個把人。”棉花糖冷哼了一聲。

“這個死者死相難看,死因可疑。不像是凡人作案。”司馬鬱堂不理會棉花糖語氣裡的譏諷。棉花糖一直覺得鐘馗是司馬鬱堂他們這些人合謀害死的,所以對司馬鬱堂一直很不客氣。

棉花糖翻了白眼:“我早已卸任長安城守護神的職位,管不著。”

司馬鬱堂嘆了口氣:“我只是想著,你跟隨他畢竟多年,或許從他那裡也學了幾招,所以想請你去幫我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作祟。而且,這已經是他去了之後第三個以幾乎相同樣子死去的人了。若是再沒有人來管管,這長安城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變了聲帶了面具的鐘馗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問:“都是精壯男人?”

司馬鬱堂轉眼看著鐘馗,眯起眼,悄悄握緊了刀鞘:“我沒有說過死者身份特徵,你是如何知道?”

“今日在街上閑逛時,聽說前日和大前日都有精壯男子被人發現死在床上。所以我猜第三個也是這樣。”鐘馗揹著手踱了出來。他特地駝著背,像個佝僂的老頭子一樣走路。

“我這幅樣子,不適合出現在太多人面前。這家夥在我這裡混吃混喝多日,就讓他陪你走一趟吧。”棉花糖不動聲色地把鐘馗出賣了。

鐘馗暗暗瞪了棉花糖一眼。

司馬鬱堂上下打量了一下鐘馗:“你若是能幫上忙,自然是好。不過殺人兇手很有可能還在附近。到時候要是有什麼危險,我未必有精力保護你。”

他的意思好明顯:這麼個老頭要是沒有真本事,跟著去只會添麻煩。

其實司馬鬱堂請棉花糖去,還有一個原因:既然兇手不是人,只有棉花糖這樣的神獸才能對付得了。其他人去只會白白送死。

“所以還是勞請神獸大人跑一趟。作為報酬,我會多送些雞鴨魚肉過來。”

白大點和白小點如今飯量嚇人。那頭奶牛身子要被掏空了都無法讓他們兩吃飽。

棉花糖大概是很滿意司馬鬱堂嘴裡‘神獸大人’這個稱呼,所以臉上表情有些松動。

“您只要假裝是這位先生的寵物便可。”司馬鬱堂提醒棉花糖。

棉花糖和鐘馗相互嫌棄地看了一眼。其實他們也怕棉花糖那麼順理成章地就同意跟著鐘馗一起去會引起司馬鬱堂的懷疑。不過,現在既然是司馬鬱堂提出來,他們就不用擔心了。

“只是這位仁兄的重要部位能不能收斂一下。”司馬鬱堂斜眼看了看鐘馗下面可疑的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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