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馗,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沒發現你的小弟弟又不老實了嗎?”棉花糖哼了一聲,冷冷斜乜著鐘馗的下腹。

鐘馗低頭一看。那裡真的又鼓了起來。而且,身下的床單被可疑的黏液弄得一大片都濕答答的。

“吼,怎麼回事?”鐘馗自己也嚇到了。他在寺廟被關了幾十年,清心寡慾倒是說不上,但是至少能控制住自己,不會像個種馬一樣隨時發情。

那衣服動了動,把鐘馗某個地方包裹起來,吸走了黏液。剛才還是黏糊糊不舒服的地方,現在卻又變幹爽了。

鐘馗臉上立刻出現了異樣的紅暈,慌亂地扯住被子蓋著自己沖棉花糖它們揮手:“出去,出去。你們不知道什麼叫嗎?”

“呵呵,某人經常光著屁股在我面前跑來跑去,似乎也沒有說過什麼。”棉花糖翻了個白眼。

“滾滾滾。”鐘馗惱羞成怒,一手一個,把三個毛球拎著脖子扔了出去,然後‘砰’的關上了門。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鐘馗對著衣服冷笑。

無常衣吸收了他的精血,不但比剛才纏得更緊了,還隱隱出現了詭異的紅色花紋。細看之下,那些花紋像是某個人身上的胎記或者傷疤。

他做春夢八成也是因為衣服搗鬼。還好是他無意中穿上了這件衣服。若是凡人,要不了多久,定會被它吸幹精血而亡。

雖然他不會死,可是被弄得總這麼‘性’致勃發對他而言也是奇恥大辱。所以,鐘馗決定今天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把衣服從身上弄下來,再徹底毀掉。

他撕拉咬抓,絲毫不能撼動那件衣服。

棉花糖父子三個饒有興致地坐在門外,看著鐘馗印在窗戶上的影子。

從這個角度看,鐘馗像是瘋了一樣,時而在低頭摸著自己胸膛,時而伸手抓更可疑的部位,時而上竄下跳扯著自己的手臂。

“爹,他沒事嗎?”白大點忽然問。

“放心,沒事。你長大了就知道了,男人有時候會用些特殊辦法來解決生理需要的。”棉花糖淡淡地說。

話音剛落,鐘馗就從臥房裡破門而出,重重摔倒在他們三個面前。

“哇,一個人也能這麼激烈嗎?”白小點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閉嘴。小孩子懂什麼?”鐘馗滿面抓痕,因為惱羞成怒,所以叫聲竟然有些破音。

鐘馗爬起來往廚房跑去。

那是三個白球的頭同時跟著轉,默默看著他在廚房把油、醬油、醋、料酒各種調料往自己身上倒。

調料混合之後,竟然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白大點吞了一下口水:“他這是要把自己涼拌嗎?”

“涼拌了也不好吃。他皮太厚。”棉花糖一臉不屑。

那邊鐘馗已經開始往身上抹鹽了。

院門上忽然一響,那是有人要推門進來。

棉花糖它們三個不約而同躬身齜牙咧嘴盯著門口。

門開了,司馬鬱堂從門口走了進來。

司馬鬱堂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鐘馗便慘叫著捂著眼睛從廚房跑了出來,在地上滾著。

棉花糖看了一眼廚房,地上撒了一地辣椒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