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黑螞蟻染了慾望的眸子通紅,完全不理會她的言語,撕掉了她一隻袖子,纖長藕臂一覽無遺,隨後又向腰下的裙子撕去,絕望之際若水終於按耐不住哭腔,大呼道:“嗚嗚…救命啊”!

黑螞蟻見她呼救,鐵鉗似的手緊緊扼住了若水的脖子,欲將她弄暈後再施暴。

若水此刻又驚又怕,豆大的淚珠不斷向外湧,無法呼吸,強烈的窒息感使胸口愈來愈悶,神智也變的越來越模糊。

掙紮了片刻,便使不出力氣了,只覺的全身變的綿軟無力,只能任由人擺布。

黑螞蟻解開了她的裙帶,退去她的外衣,露出了一片貼肉裹胸的織錦褻衣,眼看那她對渾圓酥胸,就要暴露在他面前,若水又氣又惱,難道今天她真要失身給這樣一個,粗魯醜陋的禽獸?

正值絕望之際,一道劍光由門外破門而入,向黑螞蟻直劈而來,黑螞蟻驀然一驚,瞳孔驟縮,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身子敏捷一翻躲過了這一擊。

劍氣勁力極大蕩過,一聲巨響,劈開了屏風與圓桌。

若水受劍氣波及,重重摔到冰涼的地面上,腦中恢複了一線清明,迅速拿起落地上的那個酒壺,灌進了黑螞蟻口中。

黑螞蟻雖然被灌的莫名其妙,但看見振袖收招,踱步而入的紫胤真人時,一瞬嚇白了臉。

紫胤面如沉水,冷冷掃過黑螞蟻,眸光淩歷的讓人害怕。

黑螞蟻驚慌之餘,飛身跳窗而逃,不料剛跳出窗時,就被看守在四周的人給按了住。

紫胤眉宇間銜著淡淡的痛意與疲憊,望著狼狽的若水。

此刻她像一個頹廢受了傷的孩子,衣衫零散而不蔽體,頭發淩亂的垂著腦袋,露出一截潔白優雅的脖頸。

紫胤扯過床上一張薄被將她包裹起來,強有力的手臂攬過她的腰將她抱進懷裡,緩緩放到了床上。

若水早已清醒了,羽睫沾了淚珠,委屈的啜泣道,“要是再晚一會,我差點就被侮辱了。”

紫胤聽她言罷,眸光驟然一沉,宛如明月照下寒冰千丈,涼薄的語氣滿是質問與苛責,“ 若非你善做主張,以色相做引這下作手法來謀事,又豈會受到如此折辱!”

若水頭一懵,“下作?”

紫胤沉穩篤定的負手屹立在床前,冷冷睨她一眼,“以色謀事,不顧自身清白與名節,不是下作,又做何說?”

若水按耐不住內心的澎湃,又羞又惱,一股腦兒的反駁道:“我是下作!我是賤人!

那還不是為了得到天玄教的線索,盡快為死去的盟友報仇啊!你天墉城執劍長老何等能耐,還不是沒能留住那幾十人的性命?!我如何做事難道還得先寫個計劃書啊?你憑什麼說我下作!”

紫胤狹長的鳳眼微眯,聽著她犀利無理的言詞,只覺怒不可遏,

一瞬竟失了控,懊喪中口不擇言,竟說出了一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就憑你可是我的人。”

——你可是我的人。

這句話他說的決絕又堅定。

若水愣了愣,只覺一顆心溫軟如春水,綿綿欲化去……

她心頭顫抖著,只覺巨大的甜蜜洶湧襲來,融了心意。眼睛精亮的望著紫胤,小心翼翼的問:“ 我是你的人? ”

紫胤靜了片刻,聲色低而沉穩,有著不容親近的疏冷,好似會將人隔離到千裡之外, “ 一時失言,多有得罪,還望莫怪。”

若水笑的喜滋滋,臉上漾滿了幸福,伸手向他欲熊抱,“不怪!不怪!抱抱,美人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你也是我的人。”

紫胤思緒有些亂,拂開了她的手,決絕道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我之間不可能有男女之情!”

若水雪白的齒輕輕咬住,靜了片刻小聲道:“怎麼了?剛才你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是你的人。你不喜歡我嗎?我們相愛相守一生不好麼?……我愛……”

不料下一瞬,紫胤卻出言將她打斷,他淡淡眸光將她凝住,“小若,一直忘了告訴你,你抱著琵琶唱歌的樣子真的很美,你定能找到一人一生欣賞你的美,你也願一生為他頃盡一切的人,不過那個人,卻不是我。”

這委婉的拒絕,只讓若水覺得心如滾針氈,方才的憧憬與希望都不過是假象而已,在渺茫浩瀚的雲端,一瞬跌入了萬丈深淵的谷底,希望便成絕望。

她聲音有些哽咽,像是用盡了所用的勇氣,聲如蚊蠅,“我不怕等,就怕連等的機會都沒有。”

紫胤撫了下她額前的亂發,他聲色沉穩富有磁性,“你年齡尚小,世事之事仍須歷練頓悟,終有一日你會明白,意有所至而愛有所亡的道理,情愛之事不過虛妄一場……”

若水苦笑難怪有人說,六界之中,唯人有情,唯鬼忘情,唯妖困情,唯仙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