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心不同

冥界,沒有歲歲了,也沒有年年了。

……

半天過後,葉楓晚在寢殿裡晃著腦袋昏昏沉沉怕起來,對外面喊著:“我怎麼回來了??不是在度假嘛?今朝,今朝!”

“公子我在!”今朝眼睛還是紅紅的,一聽叫喚便乖乖地跑進來。

葉楓晚滿頭問號,一股腦地問著:“我怎麼回來了?我後院的酒窖呢?”

今朝按葉楓晚之前說的話回答道:“公子,殘月偷喝你的酒,你回來一邊揍他一邊喝酒一邊把酒窖燒了,還氣得吐出一口血,不記得了嗎?”

一聽,葉楓晚整個跳起來,擼起袖子準備去揍他:“那小子呢?老子去揍他!”

今朝花盡全身力氣拖住他,嚷著:“殘月被打殘了,算了吧。”

他氣得像缺月平常那樣大大翻著白眼:“既然把殘月打殘了,那老子酒窖怎麼辦??我的酒呢?”

“燒了,然後你老人家喝醉了,嚷著要改成魚塘。”

葉楓晚本來有點平複的心情又炸了起來,大聲吵著:“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這麼幹淨?”

今朝順順他胸口,柔柔哄道:“不是你老人家點頭吩咐的誰敢去改魚塘呢?殘月現在指甲都被打斷了幾只,你也知道殘月寧願被砍幾刀也不願剪指甲……”

葉楓晚平常很寵風殘月,臭味相投,都是心眼壞透的家夥,一聽那小子連最寶貝的指甲都斷了,怕他記仇,便打消了再去揍他一頓的沖動,氣鼓鼓道:“釣魚有什麼好玩的,還不如看新月那些破鳥吵架。”

風殘月被哥哥和缺月揍老實了,被打得鼻青臉腫,揹著葉楓晚氣鼓鼓吐槽著:“你們怎麼就信大佬那點破想法,我哪怕信缺月罷工也不信大佬金盆洗手。”

何時幾又氣又心疼給他上著藥不說話,若不是風殘月開口說徊夢的事,沈耀年和葉楓晚也不會喝問情,哪會弄成這般樣子,缺月在一旁放下茶杯,準備又開始揍他,何時幾攔了攔缺月道:“消消氣,他這嘴也就公子管得住而已。”

“不不不,你們不覺得……”風殘月很理性分析著,“大佬這行為,是生怕問情有效啊……冥璽相當於冥王的靈魂,還拿心頭血印在他背上,那是多怕記不住自己吧?”

“你懂什麼,朔月釀酒技術是真的邪門,新月以前見過有一個愛慕公子多時的鬼差,朔月生挖硬灌了不知道什麼酒,那鬼差之後看到公子就氣得握拳。”缺月也拿起一瓶藥粉輕輕幫風殘月上著藥。

風殘月學著她平常翻白眼的樣子,口沒遮攔道:“再邪門也邪不過大佬自己,哥就算了,怎麼連缺月都看不透大佬呢?”

他們一左一右都輕輕敲了風殘月腦殼一下,風殘月繼續道:“我覺著根本就是大佬把朔月滿月放走,怕老臉掛不住,就留了一個空殼子在冥界當朔月,所以徊夢還有別的解法,用不著喝問情。”

缺月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卻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討論著:“公子那脾氣,敢喝問情必然有後招,但是我覺得哪兒都奇怪。”

“沒錯,就是奇怪,又說不出奇怪在哪。”何時幾也覺得很奇怪,都愛得死去活來,卻又捨得喝問情。

按道理,問情用孟泉水釀的,應該叫忘情比較好,為什麼會叫問情?

很久以前,朔月還在隨時徘徊在罷工和不罷工之間的時候,確實有釀過一種酒叫忘情,卻不知為何之後沒釀。

風殘月看哥哥有點不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幾聲說:“如果是大佬自己一個喝問情,我還能理解,怎麼兩個一起喝?又往他身上蓋冥璽,加起來,只要不涉及天人五衰灰飛煙滅的級別,我通常簡稱這種行為叫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