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疲憊不堪的鄭注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往仇士良家中趕去,期待仇士良能給他帶來好訊息。管家將鄭注帶進仇士良的內廳後,鄭注強打笑臉問道,

“仇大人,不知那判決文書你可曾找到?”

仇士良瞪了鄭注一眼,問道,

“鄭注,你說那案犯陸豪是王大人故人的侄兒,我來問你,那位王大人的故人姓甚名誰?是做什麼的?既然王大人肯費這麼多周折來救此必死之人,那他的這位故人一定非同小可了?”

鄭注不明白仇士良為什麼要問這些,搪塞道,

“大人,這位故人是王大人家鄉的一位朋友,姓甚名誰王大人沒有告訴過我,只是吩咐我來找大人幫忙救他一命。”

“據我所知從那賊人被捉到現在不過五六天的時間,王大人的朋友遠在家鄉,又怎會及時知道他侄兒被捉的事呢?”

“呃,這個,這位故人是王大人家鄉的朋友沒錯,但是最近幾天恰好在京城盤桓,也來拜訪過王大人,所以才知道此事的。”

“昨天早上你給了我一塊玉牌,說是王大人讓你轉交給我的是不是?”

“呃,正是。”

“鄭注,你簡直是滿口胡言,那玉牌雖是皇家之物,但根本不是陸豪偷的,而是有人送給陸豪的。還有那王守澄最近幾日根本就不在京城,而是到鳳翔巡視去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案犯陸豪與王守澄根本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居然敢打著王守澄的名義到我這裡來招搖撞騙,你好大的膽子。”

“仇大人,此事,此事絕無半點虛假啊,我哪敢誆騙於您,您不要聽信他人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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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亂說?哼,用不用等王守澄回來我親自去跟他核驗一下此事。”

見無法再遮掩下去,鄭注痛哭流涕地跪在仇士良面前大哭了起來,邊哭邊說這陸豪其實是自己的朋友,與自己感情很深,見朋友落難不能見死不救,只要能救這位朋友,傾家蕩產再所不惜,甚至用自己的性命來抵都行。只因實在想不出救朋友的辦法這才打著王守澄的旗號來此求助的。

仇士良看著鄭注痛哭流涕的樣子心說,

“如今陸豪又成了你的朋友了,哼,誰在乎你說的是真是假,若在平時我早就叫人把你打出去了。這陸豪是諸葛師兄的徒兒,看在諸葛師兄的面子上不得不救,也算順手幫了你的忙了。鄭注是王守澄身邊的紅人,有王守澄做靠山,將來說不定能身居高位,此時讓他欠我個人情,以後總有他還的時候。”

想到此處,仇士良喊道,

“行了,不要再哭了,我有話要說。”

鄭注聞聽止住了哭聲,聽仇士良說道,

“鄭注,沒想到你如此重情重義,為了救朋友竟敢跑到我這裡扯謊,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呵呵,也算你有幾分膽識。與我年輕時的脾氣到有幾分相像,此事我答應了。”

鄭注喜出望外,為了確認剛才仇士良所說又問了一遍,仇士良回道,

“我說我答應幫你救陸豪了,只不過那判決公文聖上早就批完送回大理寺了,看來行刑的日期不遠了。要想救這陸豪,咱們還得另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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