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注以為是自己編的故事打動了仇士良,忙問道,

“不知大人還有何辦法能救那陸豪出來?”

“嗯,事已至此,看來只能在法場行刑之時做些手腳了。”

“法場行刑之時?仇大人,到那時再救人好操作嗎?”

“我倒是想了個主意,不過可行性還待商榷。我有個道行很深的師兄,修道多年會些法術。在陸豪被押赴法場行刑之時,我讓他施法弄個飛沙走石風雲變色,待監斬官、儈子手等人的視線受干擾時用個替死鬼把那陸豪換下來然後快速送走,你覺得此法可行嗎?”

鄭注沒料到仇士良和自己前兩天的想法撞到一塊了,回道,

“不瞞大人,此法我也曾想到過,只是感覺不太好實施。前兩天我剛好認識了兩個道士,說是會隔空移物之法,是不是也把他們叫來一塊商議一下。”

“不必了,你認識的那些道士都是跑江湖騙人的,我這位師兄可是從小在天師道出家,學得一身本事,之前還在宮中給敬宗皇帝煉丹呢。這樣,我派人把我這位師兄找來,你下午也過來一趟,咱們商議一下此事。”

下午鄭注過來之時,看到仇士良陪著兩位道士在客廳中交談著,這兩個道士正是自己在王守澄門口碰到的那兩人—李玄英和趙歸真。

見鄭注到來,仇士良起身互相介紹了一番,趙歸真一看是鄭注,當時譏笑道,

“我道是哪位大人求我師叔幫忙,原來是鄭居士。呵呵,鄭居士自稱是王大人身邊的謀臣,還說要替我二人向王大人引薦,您的本事應該大得很吶,怎麼轉過頭來便求到我師叔這裡來了?”

趙歸真一句話頂得鄭注啞口無言,仇士良這才知道他們幾個是認識的,便過來打了個圓場,幾人便商議起救人之事。那李玄英說道,

“此事倒是不難,只要行刑的日期時辰準確,我便在家中施法,鄭居士則是帶著那替死鬼在法場斷頭臺附近等候。屆時法場之內飛沙走石遮天蔽日,待天昏地暗之時,鄭居士趁機把人換上,將那人犯帶走即可。只是其中一些細節流程必須要了解詳細,以免過程中出錯導致救人失敗。”

仇士良說道,

“此事的主體由我來把控,行刑的日期時辰,監斬官、儈子手等人我也會去打聽明白,順便打點一下,還有那替死鬼也由我去找。行刑時就不讓百姓圍觀了,而是全部換上我們的人偽裝成百姓。還要有幾人冒充那案犯陸豪的家屬,等那替死鬼死屍倒地之時迅速上前圍住屍體,不讓官兵有驗屍的機會,如此進行必定不會露出馬腳。”

鄭注聽此事安排的非常詳細周到,覺得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當時謝道,

“多謝仇大人幫我這個大忙,將來我鄭注有發跡之日,必當重重回報大人。”

趙歸真又嘲諷道,

“唉,等鄭居士從司糧的小官一步一步爬到高位,那我師叔到時在朝中恐怕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了,那時還會有什麼事能用到你幫忙啊?將來你不要總過來麻煩我師叔就千恩萬謝了。不過這也難說,以後仇大人家裡要曬糧食的時候興許還需要鄭居士過來幫忙指導一下。”

一句話又把鄭注說的滿臉通紅,從進屋之後趙歸真就一直對鄭注冷嘲熱諷,鄭注自打在徐州做了官之後還從來沒人敢這麼嘲笑自己,心裡一直窩著火氣,但礙於仇士良的面子只能暫時隱忍。

仇士良對趙歸真的言辭也頗有不滿,說道,

“歸真,不可胡說,鄭注是王大人身邊的紅人,以後仕途不可限量,豈能因其暫未得志而小看於他。”

幾人商議個大概之後相繼散去,隨後仇士良親自動身去大理寺打聽陸豪行刑的日期等相關細節。

第二天上午,仇士良提前通知司徒空將諸葛雄飛叫到府上,三人坐到一起談論此事。諸葛雄飛聽說仇士良要請李玄英做法去救陸豪,當時便不太高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