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第10章 旗鼓相當,自得所

◎瑞王夫婦,是相互愛慕卻也是利用。◎

“是。可是當時大局未定,我不想說出來累她名聲受損。”蕭承言一改之前遮掩,坦率認下。

高月盈癲狂了一般的大笑一陣,才又道:“雖然看著你們那般恩愛,我卻心中總有期盼,盼著不是她,只要不是她,任是誰都好。總還能爭一爭的。”哭而轉笑,後再轉哭容。

蕭承言只深深嘆息一瞬,卻沒有半分表示,只是淡淡的說:“回去好好想想。想想你肚子裡的孩子出生該如何教導。你此刻的樣子,我真的不放心讓你養著他。苒兒在外時,便同我說過,說你這胎,是個世子。多為這孩子想想吧。”說完不管高月盈,便朝後走回。

常苒蹲坐在地,一聽腳步聲靠近,急忙站起身子就要走,卻是蹲的有些麻,走的並不快。三兩步蕭承言就到了近側。一把扛起常苒,手還打在常苒臀部上。

“怎麼,跑什麼?不聽我教訓自己屋中妾室了。本王調教屋中妾室,你也聽。這麼不放心呀。啊?”說完又重重打了兩下。

“可不是美妾,是貴妾,身份貴重得很。 ”常苒無力地辯著。

蕭承言直打到正屋中才放下常苒。

常苒自顧自揉著,還狡辯道:“我可不敢聽。爺剛開始是教訓,那後來說的都是什麼嘛。反而更像說我的不是。像個老父親一般給她分析利弊。爺難道也想當回先生不成。您不還是心軟了......也是,如此嬌滴滴的美人哭著同您說,還懷著您的孩子。”

“自都是你的不是。你要是蠢笨,我也好哄些。偏你是個伶俐的,看到一點就能窺視全貌。難怪打小不愛紅妝,愛兵書。”蕭承言說著站在床榻之側。

常苒撲到蕭承言懷裡。極其小聲道:“承言不就是喜歡嘛。要不外面那麼多閨秀,怎麼單喜歡蕪兒。”

蕭承言掐著常苒的鼻子。俯下身也貼在常苒耳側道:“是,就喜歡你這野馬般的性子,就是要自己馴服。讓你服服帖帖的,變得溫順懂事。”

常苒還以微笑。

蕭承言又道:“我知道伯謙的軍功裡,也有你的功勞。雖是引你入局,想你洩露軍機。透漏於你。可你卻真的盤算謀定,那份手書,天衣無縫。連我看了一夜也沒看出劉將軍將意欲何為。伯謙又該如何自救。但是他卻是懂了。這讓我更覺得自己不懂你。你又說我是外人。你還留著休書把我撇將出去。我豈能不惱你。”

“是。王爺。不。承言。我錯了。我不該說你是外人。”常苒從坐於床沿上改為跪在榻沿,直著身子輕輕親上蕭承言的唇。“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的全部。兄長能看懂,是因為我從小的兵法,謀略大多都是兄長教的。因為我的身份,不可能和他們在外討論。所以兄長複盤時候我都偷偷聽著,瞧著。那北境十三洲的地圖,我拿回去時,也是同兄長研究了整整一日的。我們當時假想了好多部署和攻略。陷阱和危機。所以我知道,兄長在沒有把握的時候,絕跡不會走那條,我們之前都認定絕對不會走的路。我便知道他一定是當時情非得已,不得不走。所以當時地圖上那些梯隊,那些代稱和符號。也都是那時候談論時候說的。所以你看不出。我真的,真的......沒有想推開你。我真的怕連累你。”

蕭承言笑著,說道:“我可得留著這高氏,總要有個人刺激你,激一激你才會同我說這些。也好叫苒兒吃一吃這沉年的醋,要不苒兒只愛吃辣。這酸兒辣女,日後也好給本王添幾個嫡子呀。”

常苒聽著這話,漸漸沒了笑容,略顯嚴肅的看著蕭承言。“承言,我保證,一定不動高氏他們母子分毫。”

蕭承言聽到這話,才發覺剛說的話是有不當,急忙說道:“我知道,你要是想動手,就不會是如今這樣的。月盈連孩子都不會有。伯謙能隨手抓草藥便塗在箭羽上為毒,淺嘗兩口便知喝的藥酒有異常。那時我便知道了,你也是該會的。連沐菊跟在你身邊,都能自己配出來那般盞茶封喉之毒。說明你更不在話下。”

“嗯。其實,我也並非良善之人。只是那孩子本就是無辜的。自己失了孩子,便也不想別人也受這份苦。既然有了也是命,斷不能這麼拿掉了。”常苒有表明一遍,生怕蕭承言誤會。

蕭承言笑著揉亂常苒的發。“我知道。你終究還是善良的,就別在這裝了。”

常苒並未答話。

蕭承言突然說道:“常苒。你是不是給我偷偷下藥了?”

“您可別瞎說。我可沒有。”常苒急忙解釋。

“那我怎麼這麼愛你呢。”蕭承言抱住常苒。就往床上去。常苒才明白蕭承言之意,卻是朝外推他。“王爺,白日。”

“白日怎麼了?苒兒一個人佔了本王,還不能讓本王舒心了?”蕭承言伸手去扯帷帳。

常苒擰過身子,還道:“那王爺走吧。去找那美妾。”

蕭承言已扯下兩側帷帳,重抱著常苒笑道:“不走,苒兒野起來,可頂上十個美妾在側。”

常苒羞著打在蕭承言身上,卻一點力氣都沒用。

一番雲雨後,蕭承言果真帶著常苒去了聽雨閣。走的是正正方方的門,拿著鑰匙開啟了封閉已久的門。

這讓常苒想起了正華所那扇房。

外面雁南、小北、西知、秦四、沐秋、芷蘭都守在遠處。不叫任何人靠近分毫。但是門卻是微微開著。但凡路過的,只斜眼一眼都知有人進去了。這還是未曾有過的事。

蕭承言拉著常苒,點著蠟燭。那裡頭灰塵四起,唯獨桌子那邊還幹淨一些,其上還有幾個手印痕跡。蕭承言指給常苒看。“瞧,這是你的吧?你還挺聰明,我如何藏得私章,你一下便想到。那麼多地方你都不找,直接奔著這裡而來。”

常苒瞬而笑出了聲。原來真藏在聽雨閣,那書房於此竟是通的。只是黑乎乎一片,自己當時只瞧見了這個桌子罷了。

蕭承言徹底拿出抽屜。那裡面打橫放置著便是那錦盒。“就這般近,可你當時只顧著私章,沒看到。”

蕭承言一動那錦盒。便又起了一層灰塵。

常苒急忙拿著手絹扇著眼前。

蕭承言卻也是微微眯著眼睛。

緩緩開啟裡面卻還是嶄新的。蕭承言展開給常苒看著聖旨。果真如蕭承言所言的一般。上面寫的是皇七子。並不是瑞親王。雖沒有下發,但是對於常苒來講,真的夠了。已經不需要太多了。蕭承言卻尤嫌不夠,拿起那錦盒中另一紅帖。展開卻是婚書。其上名字竟是常蕪。且加了一行字來,一生一世一雙人。生死永不棄。

常苒再受感動,不由得抱住蕭承言輕喚:“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