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 第10章 旗鼓相當,自得所(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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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言吻下,將錦盒放回,卻回手將鑰匙遞到常苒手中。“這裡灰塵太大,回頭我找時間收拾一下,你想來便來。”
“王爺,您怎麼把這鑰匙給我了?”常苒瞧著手中鑰匙很是高興。
“自是要給你的,這裡面還有其他物件都可隨意的看。你就是這的主子。日後但凡有個不聽話的,你願打願罰,還是發賣了都行。他們身契也都在此。我都一併交給你了。你這管著家,不大大方方走正門,難不成要你也在我那書房來回走暗格不成。”拉著常苒的手,預備朝外走,卻是突然想到什麼,停住腳步轉身問著,“對啦,我那暗格,你怎麼發現的?還給破了?”
“我是先發現地下中空,反找的機關。”
“那你看到那個字了?”
常苒點頭,悄聲在蕭承言耳邊說:“臣。您這般小心謹慎,提醒自己。是我......拖累您了吧。您當年還是皇子,何苦非要娶我呢?我對你......只有害處,沒有助力的。若是您當年......娶高氏為正室,說不定也能近一步的。我真的......蕪兒真的值得嗎?”
蕭承言退出點距離看著常苒,眼神中有著驚愕。“你......只看到這個聖旨,便想出這些?”
一連撥出幾口氣才道:“如何不值得。連封號這個字,都是我自請的。恭順祥瑞,謙恭賢謹律。瑞。隨是同音不同字,可我真的覺得。值得。”蕭承言的手,輕柔的摸著常苒的臉。蕪兒,你原比我想的還要聰慧精敏。抱著常苒,眼神卻是堅定的看著遠處黑暗之中。這個聖旨的故事,確是遠不止這些......
常苒心中也明晰,卻沒說出口。因為自己也在害怕。是臣非臣。你往日分明是打亂了臣字的,這才是你的心思吧。可你如此靜待時機,我真的能配上你心中這個位置嗎?承言。你把底牌給我看,說明這還不是你的底牌。或許原先是在這裡的,可是這裡已經不保險了,至少我能闖了進來。我己經進了你,原本的禁地。你真的是信我才給我這的鑰匙,還是秘密已不在此了?
出了聽雨閣,蕭承言謊稱還有些事,便留在書房,常苒自帶人回了懿德院。
關上房門,沐秋問常苒:“小姐,之前王爺訓斥了高妃娘娘,她又如此聲嘶力嚎。要不要......”
“不用。莫說我不會動手,我都怕她這胎不穩。這是王爺的孩子,縱使不愛,也還是惦念。若真是一點無情,真是怕我傷心魂斷。當時定會除了,可如今卻還留在這府中......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呵,當真不假。”常苒說著拆掉釵環。
“您,王爺不是待您挺好的嗎?”沐秋也有些疑惑。
“挺好。確實挺好,我也信他愛我。可我已經不敢把命交給他。總還是要留著退路的。我也愛他,可我身上還有常氏一族,還有常氏滿門的興衰。這接管瑞王府就是第一步。而後就是宮裡。如今這宮裡、高氏哪怕他人這目光都在高氏這肚子上。就盼著我行差踏錯。容不下庶子,那是小戶人家的做派。再則高氏這胎,如此操勞憂慮。想必也是要恢複個幾年了。這幾年間若是強行要子,日後恐怕也不用我費勁了。這頭一位世子之位,耀眼奪目。便留給她吧。這日後......這第一個孩子,指不定多苦呢。”常苒道。
“是。只怕日後王爺勢大,這孩子大了嘛,難保不會接到宮中撫養、讀書。”沐秋說。
“你瞧瞧,連你都看出來了,她還樂著。”常苒深嘆了口氣。
“都是王妃當年教導的好。”沐秋道。
“也是你這些年管著外面莊子裡的破事,管出的道行。畢竟於養著在府中的不同。”常苒說。
“那還是多虧王妃栽培。器重。”沐秋仍是稱道。
“我讓你明日,找人去查的事,定要安排好。”常苒轉頭瞧著沐秋。
“是,奴婢明日就著人去查。定全力找尋去年暗中相助之人。”沐秋點頭應承。
“嗯。畢竟已經要時過一年,定是不好追查的,倒也不急。原該我當時便該查,卻是過於感情用事。如今更是不能走了風聲,王爺說不準,正盯著禧儀院那邊呢。可別讓王爺發現了我們也在追查。還是要沒有本事,靠著男人,才不會讓王爺過多忌憚。我就還是那個......小白兔的樣子。才好背靠著他乘涼。”常苒拿起梳子,通著發。
前院書房雁南進房回稟:“爺,高妃娘娘只在屋中哭什麼都沒做,也沒使喚人出去。”
蕭承言聞言搖頭,站起身嘆道:“到底是不中用的,這般提醒。一句沒聽懂。我原還以為,她受到這般教訓,也該醒悟。至少該放出訊息,找他們高家人查查。那苒兒身後究竟站著誰,竟然也沒聽出來。真不知他們高家怎麼還能健在,如此蠢笨無用。”
“對不起爺。臣和秦三實在查不出來。您......為什麼不直接問問娘娘呢?或許娘娘知道呢?”雁南道。
“她若是知道,當初也不會兵行險著了。只怕便有更好的路子了。”蕭承言說完,轉過身子瞧著書架。
“或許,那人只是路過,只是恰巧幫了娘娘一把呢?畢竟是奪回北境十三洲的大事,都是一國子民,本該如此呀。”
“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本王總是不放心的,這人能讓那潑天的訊息無影無蹤。本王可不放心把命,抓在別人手裡。一定要自己牽著那繩,才行。”蕭承言背對著房門口,斜倚在書桌邊,眼神看著滿牆的書,狠厲盡顯。“王妃的人,出去了嗎?”
“王妃?沒有。懿德院那邊也沒有動靜。只叫了糕點,還是咱們的人出去買的。沒有異常。其他人......”雁南想了想,回道,“沒有人出入。”
蕭承言再次搖頭。“這丫頭,光見了那聖旨,就能說出那話,定是能聽懂我白日的話。沒找人出去,難不成已經盤算出是誰相助了?倒是比我想得,還要聰明。也好,日後拿著對牌鑰匙,管著家。她要了這權力,也是告訴我,她要在這爭一番天下了,我便也不用擔心她再走了。從今往後,才是真正的夫婦一體,榮譽與共。”
“您......怎麼知道娘娘日後要管家?讓人提前就準備好了。”
“從前她不管,是不想同高月盈為敵,不想同高氏惹沖突。但是高氏太傻,抓不住機會還反出手害苒兒。從前我給苒兒添置那麼多,就是覺得她東西少。想她看著那些,多留在我身邊。我錯了,她並不看重那些俗氣之物,卻是隻要心。那我便都給她。反正原本也是她的。她如今什麼都不缺,卻還反搬來嫁妝。嫁妝搬來,就是說此刻便不是在仰仗著夫家,靠著我過日子了。便是想在此安生立命了。連帶著帶來這些人,接管瑞王府,便是想管家,我拿著鑰匙、身契給她,她才能更加理直氣壯。才是更能掌管好這個家的。都由著她安排便是。罷了,你且看吧。”蕭承言轉過身看著雁南,“告訴王妃一聲,我這邊收拾一下便過去了。讓她給我燒好熱水,準備侍候我沐浴。”
“那您直接去便成。這燒水還不快?”雁南說道。
“你不明白。說不準她還在屋中排兵布陣,要我撞破了反而不好。”蕭承言轉而做回椅子上翻了兩頁書。
雁南卻是笑道:“您二位,真是般配。”
蕭承言的手,按在邊上的茶壺之上,自是般配的。我如今這般。同她,也是分不開關系的。她這些年做小伏低,鋒芒漸收,扮豬吃老虎。我如今,也是蟄伏期。共同成長嘛......合該如此。
沐秋特按著吩咐,待瑞王下朝歸府後才以管家之名召集一眾人等合在一處,卻是聽雨閣門前。
常苒也是待一眾人皆到後才到。著人從王爺書房搬出那把椅子,坐在院中,背靠著書房。
卻是自己未見,此番與當年的長公主,無論是坐姿還是衣著,都是那般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