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魂一魄（二十八）

他教她讀更多的聖賢書，從各家道義中知道更多的道義，飄著雪的院子都是雪白雪白的，真好看。

屋子裡燒著炭，爐子上燉了湯，咕咚咕咚的飄著香氣，程婉靠在窗邊一頁一頁翻著手中的書，他就在一旁偷偷地描了一副小像夾在了他最喜歡的那本楚辭中。

那個冬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美好地轉瞬即逝。

來年春天雪化了的時候，當院裡地那株海棠開花的時候，程婉站在門口看著他揹著書生的行囊的時候，突然就好像好像去看一看他說的青石板，飄著毛毛細雨，煙雨濛濛的江南小巷……

突然已經走遠的他折過頭跑回來，將隨身攜帶的玉佩放在她手中，那是書生的娘臨走之前留給他最後也是最值錢地東西，當時就算餓死凍死他也沒有想過典當玉佩，他同她講過玉佩的來歷，程婉知道她想搖著頭拒絕卻聽見少年帶著決心同她說：“待我高中，可否回來迎娶小姐？到時一起回到江南，許姑娘繁花如許，江南煙雨？”

她收下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動了情，便以為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是後來可惜……

葉嘉看著滿臉淚水的紅鸞，只是說道：“掌櫃這故事可真是傷情，只不過還未說完吧？”

葉嘉抽出凌雲的繡春刀直接朝著紅鸞飛身過去，紅鸞一個躲閃，卻發現葉嘉的鉅變並不是她，而是朝著冰床上的安詳地躺著的女子砍去。

“不要！”

繡春刀帶著凌厲砍去，葉嘉這番下手毫不留情，那冰床上的女子倐的睜開眼，三把飛刀齊刷刷向葉嘉飛來，葉嘉用繡春刀一擋，輕輕落地，看著那眼神帶著狠戾地女子，輕笑：“不自我介紹一下嗎？”

那女子不以為意，活動了一下筋骨，在冰床上躺了許久倒是將她身上一下傷治好了。

葉嘉將繡春刀扔給凌雲，凌雲知曉葉姑娘的意思便直接上去同那位姑娘打了起來。

那姑娘手上沒有兵器，但對陣錦衣衛的凌雲也沒有多大的劣勢，紅鸞在一旁將劍扔了過去，那姑娘一接住便更加接的住凌雲的招式。

幾番下來，凌雲竟然不佔絲毫優勢。

“是你！大牢和那次霧裡都是你！”

葉嘉數著拍子。

“不如同我們說說你的故事吧，你同凌大人只能打個平手，但是你知道的，你不是我的對手，是不是啊，繡繡姑娘？”

紅鸞和凌雲同時驚訝地看著葉嘉，倒是繡繡比他們都要鎮定不少，沒有出聲。

葉嘉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應該喊你，程雪姑娘才對。”

繡繡姑娘這才抬起頭，那眸子裡百般變化，晦明不定。

“葉姑娘，她怎麼可能是繡繡？繡繡不過是一個……”凌雲雖然沒有和繡繡接觸過，但見過幾次都是她小小的坐在院中曬著太陽，只不過是個孩童……

“南疆有一種蠱術，以人體為寄養，養蠱之人內力大增，可做常人不可做之事，但是具有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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