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厲害的戰士,不能為帝國創造出價值,那就是受帝國獸人的鄙視的,能不能有下一代都不知道,帝國醫院並不會完全審批透過每一個提交繁育後代的申請,特別是最近幾個標準年,全帝國包括首都亞瑟頓市新生幼崽的數量都在急劇銳減。

雖然不能感同身受脆弱的人類女孩的悲痛欲死的情緒,但只要林貝難受流淚,盧卡斯也覺得自己的心跟著揪起,他在短暫的思考後,前思後想斟酌著用詞不熟練地安慰道:

“林貝,你.....別難過,只要是生命體,都會有壽命終結的一天.......”薄唇不安地抿了又抿,兩頰的紅霞未褪,他舔了舔唇,“也許,也許你爺爺奶奶知道你在這很健康,活得很好,也一定會安心地去世的,你現在是帝國的戰士,你要堅強!嗯!”

林貝簡直要感動哭了,這是盧卡斯第一次這麼會安慰人,雖然聽起來也依然還是不怎麼樣。

“謝謝你了,我還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她抿唇笑道,“你也一定會實現你的夢想的!”

盧卡斯怔住,輕問:“......我的夢想?”

“對啊,你將來一定會成為帝國最最最厲害、最強大的戰士的,超越你的兄長,超越所有其他帝國的戰士。”

不知是不是屋內的溫度太高,盧卡斯臉上的紅雲又深了幾分,指尖的濕潤已經幹透,他的全身上下都奔湧起一種情緒——好想抱住她!

沸騰的血液好像連帶著涓湧起一種齷齪骯髒的想法,好想.....好想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有纖細香甜的人類女孩的衣服,情不自禁地想要.....親吻她,靠近她,和她肌膚相貼,好想查......

蜷縮在袖子裡的雙手十指顫抖了一次次,最終被他拼命剋制下來,竟然連看她一眼都不敢。

他整個身體都側朝一邊,不讓林貝看他,嗓音悶悶的,語速有些快:“你上次講的故事還沒說完,接著講。”

“泰坦尼克號?我都忘記講到哪了.....”

林貝以為他又開始別扭了,年輕的獅子獸人就是這樣,思緒千變萬化,上一秒還在和她一起痛哭流涕,下一秒又想到什麼事然後又開始不高興。

“就是,就是女主角露絲覺得不高興!和那些虛偽的人類貴族沒有什麼共同話題.......”

“啊,我想起來了。”把這些心結說出來,好受了許多,林貝已經調整好情緒,清了清嗓子,又繼續說道,“那就到著名的‘你跳我也跳了’。”

........

小皇帝給她準備的回去的航船最終她還是沒用上,讓盧卡斯使用了。

他們在那間奢華溫暖的房間沒待多久,從悼念宴會趕來的德羅維爾就親自來接林貝了。

身形高大的男人又換了一身衣物,不是剛才來的時候影音聯接裡的那身,現在的他身上的禮服有點類似於複古歐洲貴族裡的正裝,顏色不同,是純淨的莊重黑色,領口和衣袖上繡制了金色的圖紋,下巴和領口下是如紅寶石般的暗紅色絲絨領結有形地垂下,垂擺的暗紅絲絨頂端,是一顆純白的橢圓形鑽石被穩固鑲嵌安置。

烏黑油亮的發絲被精細地一絲不茍地梳到腦後,坦露出那張深邃寬闊的面龐來,英俊挺拔如榕樹的男人恍如從油畫中走出,周身上下都有種沉穩的氣場,可肩上落下的微小濕點寒氣,又讓這沉穩的氣質破了一個小開口,暴露了他風塵僕僕地趕來的這一事實。

突然闖入室內的男人身後沒有帶任何人,深黑的眼瞳裡全然沒有別人的身影,對著一個標準月未見的林貝露出淺淡禮貌且有風度的柔和笑容來。

雖然一直身處於掌握全域性包攬一切的大家長位置的德羅維爾,看上去依舊和從前沒什麼不同,可當林貝被他溫熱幹燥的手掌紳士地攙扶上他自己那艘巍峨雄武的航船之後,林貝還是覺得有什麼悄然發生了變化。

他端正地坐在她的身邊,豪華寬敞且舒適的航船內部沒有第三個生命體的存在,他保持著沉默,卻並沒有拿出什麼公文檔案來看,也沒有調出終端來安排工作,只是微微低垂著眼睫,臉色不明,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麼,但他身上的沉默和威嚴如有實質,浸染凝結周遭所有的空氣。

林貝小心地坐在他的身邊,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掌,她也不敢亂動亂放肆,只覺得似乎有些......安靜得過分了。

她控制不住地開始回想這一個標準月德羅維爾的不同尋常之處,他非常忙碌,好像恢複了傑曾經說過的那種工作強度,沒有對她表示出赤果果的玉望,就連偷偷影音聯接時,也只是柔和剋制地帶著春風和煦的淺笑保持紳士的問候,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從前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

航船穩穩當當地停在了政府辦公大樓地固定某一層,從開啟的牆壁和甬道進入了牆體內部。

艙門開啟,所有的燈光立刻亮起,眼前映入眼簾的是一間辦公室模樣的屋子空間,大體上和人類社會的差不多,在一些細節部分又不一樣。

她還想多看看,可是德羅維爾的緘默的背影已經自顧自疾步走到另一頭去,她只能快速跟上。

德羅維爾在她面前開啟了一扇門,做出了請的動作。

林貝根據所過之處屋子的佈局猜測著應該是起居室之類的,畢竟外面辦公區域應該是不能住人的.....

她好奇地左右看著,走進門去。

“哇,德羅先生這裡好大唔!”

一股大力握住了她腰,後背也被一條堅硬的手臂圈住,她被不受控制地拉扯了過去。

唇上的炙熱碾吻讓她清醒過來,耳後門板砸上的聲音震耳欲聾。

腳步踉蹌,不過一個眨眼的時間,她就被推著往後移,被壓在了門板上,眼前的視線變成了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