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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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崇一把撫著她腰抱緊, 貼在自己身上。福豆仰著頭, 臉上兩團紅暈。
“說說,你這幾日都幹什麼好事了?”柳崇這也不笑,還有些陰冷,福豆一時沒回味過來, 小聲說,“也就,沒幹什麼……”
柳崇哼哼, “宮裡頭, 宅裡頭,沒什麼事要跟我說的?”
福豆一愣,這口氣雖然溫和,卻還是質問的。可是,她有什麼可說的……有個捱打未遂, 有個治病借火,但是, 最後都和她沒關系啊。
“真沒、沒什麼可說的呀……”越說氣越細。
“沒有你虛什麼?”柳崇將她腰上一提, 把福豆舉過了他頭, 福豆這一害怕, 手摟住他脖子不說, 腳也勾住他腰了。這是樹袋熊啊這是……
“有, 倒有個事……”福豆想了想說, “晉王他,晉王他要我……”
福豆支支吾吾, 柳崇聽得卻想咬她,“要你什麼?”莫不是晉王真提了要她?
今晨他匆匆回京,便馬不停蹄離開軍隊回宅來見晉王。晉王的傷勢已經在恢複了,這五六日上,看也長皮結痂,應是隻待時日。
但晉王一見他,卻是笑意盈盈,直說,“此回福豆立了大功,本王好好想想賞她什麼。”
柳崇笑說,“賞些金銀細軟的就行了,小孩子家家兒的還能得什麼。”
晉王偏頭沉思了一會兒,意味深長地說,“這可不行,本王可不像你那般小氣。本王要送她……最好的、她最想要的。”
柳崇疑惑,“她能想要什麼啊。”再抬頭覷晉王那眼神,像是被什麼東西魘住了一樣。不會吧?他對福豆也……
仔細想想兩月前的種稻,他便與福豆多有肢體接觸,自己還提醒他不可對福豆行龍陽之好。現在看來,晉王其實當日便瞧出福豆不是什麼內監了,所以才對她起了好奇吧!
柳崇手腳發涼,心頭抽搐,劇痛,“他要你,你給了?”
福豆“啊?”一聲,“什麼啊,晉王要我的貓啊!他老是提長瑾,長瑾在哪,我沒法子,次次得到外面給他尋來,看見貓他就安心了。”
柳崇心想,狗屁,他喜歡什麼貓啊,他是看見你就安心了,故意使喚你,又不好意思總叫你的名。他還不知道柳長瑾這個人兒正在大後方給他擦屁股呢?這狠心短命的小玩意,住著我的宅,惦著我的人……
不過知道是貓,心情倒地鬆快了,一顆想念的心呼之欲出,恨不能掏出來給她看。還是甚麼話也不要說了。
柳崇這麼抱著她快步進書房去,福豆一顛一顛,晃得頭暈,只能死死趴在他肩膀。進去之後,柳崇把她扒下來坐放在窗前邊榻上,福豆坐著瞧他,明知故問,“幹爹,這院子好幽靜,你叫我來是要幹什麼呀?”
柳崇咳咳兩聲,在她旁邊也坐下,“這書房,也是我此回回來才第一次進的。這宅子原是柴家皇親的,我覺得甚別致,從外面的門洞,我便不讓人進來了,這裡竹林深處無人打擾,躺在窗前,能看見高竹飛鳥和天際,最是人間享受啊。我就是想讓你過來看看。”
福豆有點失望,原來就是帶她看風景啊,還以為小別勝新婚,要來個幹柴加烈火呢。看來這死太監很能忍啊。
柳崇欣賞了一會兒風景,突然低頭看見福豆還撅上嘴了,笑著伸食指勾勾她嘴,“怎麼,思春了?我走的時候,你不說你還沒十五呢?這古人定下及笄之年,是有講究的,不到十五便破瓜開葫,對身體不好。”
福豆一聽,這啥意思,這她就一個小表情,就看出她饑渴了?!是誰先挑逗誰的啊!
福豆蹭地站起來,“我沒有那個意思!幹爹您是覺得我不知廉恥了?我可是懂得的,我和您之間,隔著一個輩分。我可等著您三十五歲到了年紀,還要把名字放在您下面呈報宣徽院,做您名正言順的兒子,到時還找個如意郎君,給您當賢婿呢!”
福豆氣得要走,柳崇一把拽回來,“誰要你做我兒子?”抱緊了,又說,“真是想你,睡不著得想,你以為我不想?”想字的意義有好幾種,福豆才剛分辨出來,他就在她臉上一頓猛啄,口裡喊她那黏膩的小字:“茹茹,茹茹,茹茹……”終於是把她軟泥巴化作了水兒,站也站不穩,只想縮在他懷裡了。
福豆覺得自己太不爭氣,上輩子沒談過戀愛實在敗筆。心理年齡二十餘歲,男人也沒碰過,被這樣一句表白,就整個蘇得無法招架,若知道這樣,穿越前她爸媽逼著她去相親就應該去的,多聽幾次誇獎就不會這麼容易淪陷了。
外邊有人敲竹子提醒,竹梆子像上課鈴似的,將兩人思緒都弄斷了,柳崇這才說,“進來吧。”
福豆雖然知道進來的是李彎,但還是侷促地站起來,拽整了衣裳,站在書架前隨便翻一本書就看。
李彎進來說,“晉王過來了,勸,勸不住,小的只好先來通報……”
報字沒說完,就聽見詩朗誦,“曲徑通幽處,唯有暗香來。”
晉王從竹林裡走到窗前往裡面看,見柳崇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寫字。
柳崇故作吃驚地抬頭,“哎呦,晉王您怎麼起來了?”
晉王從正門繞進來,“你剛沒聽見我的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