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侍衛一聽到趙開京的名, 知道大事不好, 便立即要逃竄,二皇子伸出鞭子朝著一個人就是一抽,馬蹄子直接踩踏倒了。其他人還想跑,二皇子那馬蹄子和鞭子一起上, 各個都被他踹翻打趴下。

吳婕妤趕上前來拜見,“二大王!”

二皇子道,“趕緊叫你宮裡的內監把他們綁了。”

吳婕妤答應下, 吩咐人一擁而上綁人, 再一看,二皇子已經跑到福豆和溪雲跟前去了。

福豆見二皇子大氣喘著,眼睛瞪著自己卻不說話,福豆問,“二大王, 您是特意來救我的嗎?”

二皇子一愣,一扔鞭子, 氣又上來了, “放屁, 本大王特意救你?本大王是……救溪雲!”

溪雲愣愣地, 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但二皇子的目光已經投向了她, “溪雲, 他們打中了你沒?身上疼嗎?要叫太醫嗎?”

福豆發現有點不對哎,立刻糾正, “二大王,他們是來打我的,溪雲是幫我的腔。他們沒打著溪雲,但是踢了我兩腳,我屁股現在還痛呢!”

二皇子聽完,餘光瞥了瞥她屁股,福豆果然在揉自己,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但是二皇子依然嚥了口唾沫,“誰問你了!我問的是溪雲!你滾蛋吧。”

福豆不服氣,但也只能,“哦。”說完便默默地朝吳婕妤走去,問她叫自己什麼事。

吳婕妤一臉納悶,但轉念就恍然,估摸著有可能用福豆來算計她的人是誰。她讓福豆先回去。剩下的事,是要和二皇子商量商量了。

二皇子假意問了溪雲幾句,溪雲面紅耳赤,羞怯地低著頭,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得了二皇子注意的,但二皇子這樣關切,還那樣威武地縱馬前來,那樣的出現,已經擊垮了她的少女心。

但是二皇子可全身心都沒在這兒,還想著故意要氣一氣福豆,結果一扭頭,福豆一個人都跑步遛了,只給他一個嬌小的背影。

可背影也這麼混球兒,可愛!

二皇子現在有點心急了,轉身想去追,吳婕妤卻將他攔住,“二大王,多謝您來後宮相救,幫妾身將這幾個鬧事的綁了。可您縱騎後宮,傳出去與您名聲有礙,又要遭禦史彈劾,這事妾身和您都捲了進來,依我看我們就……”

二皇子雖然想去追福豆,可也的確被吳婕妤的話吸引了……

……

福豆心裡想著,柳崇一不在,就有人敢這樣收拾她,而且這人還和吳婕妤也有怨,這不難聯想到今天和她沖突的鄭妃身上。畢竟她遠方表親鄭押班被柳崇整半殘了,自己又攔了她恩寵,惱羞成怒,便讓她哥哥鄭太尉派出幾個小侍衛冤枉她,讓她吃一頓打。就算打完了自己想告狀,也怪不到她和鄭太尉頭上,因為是自己被懷疑偷了東西還拒不承認,最多隻能也說是侍衛冤枉錯了人,可是,守衛宮禁就是侍衛職責,回報回去,最多罰錢被罵幾句,也不會怎麼樣。

福豆懶得在宮中待了,這就又拿著腰牌出宮去。按理她這等級的內監哪能隨進隨出,還是沾著柳崇的光。福豆想到柳崇,又升起擔憂。

回了瑞皮坊宅子,她便自覺地去柳崇的臥房安歇。大豬蹄子貓長瑾在門口坐著,之前馮鈞順死活不讓它進,在門裡放了個火盆。

馮均順現在倒是不知道在何處,福豆偷偷把火盆拿開,將貓抱進去,躺在柳崇床榻上了。

半夜睡得正香,突然聽到臥房外窸窸窣窣腳步,馮鈞順的聲音一直在跟著,“大官如何了,大官到底如何了?”

福豆連衣裳和鞋也來不及穿,就著中衣跑出去了,一看是馮鈞順扶著李彎,李彎背上還揹著個人。等到李彎將那人直接背入柳崇臥房裡放下,福豆這才發現,不是晉王又是誰!

李彎道,“快去郭太醫宅請他連夜來,誰也別驚動。”

馮鈞順答應下,匆匆去了,李彎忙吩咐福豆,“你留下照顧晉王,別讓他睡著。我,我得……”

福豆連忙問,“幹爹呢?”

李彎腦袋已經不清明瞭,走出去房門突然跌倒,便不省人事。

福豆過去在他鼻間一探,還好有氣,準備掐他人中,突然李彎說,“我,我沒死,我就是太累了。”

說完就在地上癱睡過去。這家夥,還讓旁人不要睡,他自己卻睡了。不過他身上沒什麼傷,可能就是累了。摸了摸他心跳也正常,福豆才放下心來。

現在裡面的晉王有些難辦,背上有血,趴在床榻上,眼睛眯縫著,目光遊離,“長瑾呢?”

長瑾?貓?福豆納悶,回答說,“您怎麼會問它,它能吃能睡也能拉。”難不成是柳崇跟他提到養了個貓嗎?”

為了不讓他睡著,只好吸引晉王的注意,福豆把大豬蹄子抱過來,“瞧吧,它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