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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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豆仔細瞧這晉王,容貌麼是上乘的,但怎麼看怎麼像紈絝,這可和宋太宗不像啊。這世界可能只是與歷史有一丟丟重合,但既然連人都不一樣了,那也並不會真的按歷史一樣走吧?她也不知道。
劉十六推推她,低聲道:“別發愣!”
福豆抖擻一陣,餘光覷上面的皇帝、皇子、晉王、大臣、太監都在往底下打量著他們。
尤其是二皇子身邊的那個宰相薛琦,目光銳利地一個個掃視,福豆想起他是監察禦史的出身,隨時隨地都在心裡拿小本本記著別人言行,準備去向皇帝告狀呢。
福豆一身寒,一側頭,又撞上了柳崇的眼神,那眼睛陰鷙地盯著她,小嘴兒蠕動了一下,似是提醒她注意什麼。
福豆納悶,對著他做口型:幹爹什麼意思?
薛琦此時在二皇子身側附耳說了一句什麼,隨後又見晉王也拍著柳崇的肩膀小聲說了句什麼,這四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瞧過來。
福豆立即低下頭,心髒狂跳,原主遺留的本能又出來作祟,這雙腿已經哆嗦得快跪了。方才她還思考歷史進展呢,現在一看自己這小人物,被人瞪一眼都要尿褲子了,還管那麼多幹什麼,種好眼前的稻子保住小命就不錯了!
太常寺的儀式已經開始了,冗長的皇帝發言,太常寺卿發言,然後繼續打鼓吹笙笛,隨後是幾個道士,手裡拿著秧苗亂作一通動作。
全部弄完,一個時辰過去了,皇帝這才在二皇子和柳崇陪伴下,入殿換上莊稼漢的衣裳。
福豆仔細一看,色澤形制是土了,但材料還是蜀錦的。就說皇帝不能虧待自己。
柳崇和劉十六陪伴著皇帝到了稻田中樣,福豆跟在他們身後。到了地頭,劉十六讓福豆遞送秧苗上去,在水田裡引領。柳崇瞥她一眼,隨後笑著對皇帝說,“陛下,這晌午種稻,甚是辛苦,讓臣留下服侍您。”
皇帝一擺手,“你這是討嫌,朕種稻若還讓人服侍,傳出去豈不讓天下恥笑?旁邊這麼多水道,你別躲懶,也種一道去!這兒不是有個小內監麼,他留下就夠了。”
柳崇遞給福豆一個眼神,又嘟噥小嘴唇兒給她提醒,看得福豆直撓頭,頭皮都快撓出血了:幹爹,誰能看懂您嘟嘴是什麼意思啊,不知道還以為索吻呢……
柳崇到了皇帝左邊那道上,晉王也湊了過來,右邊那道被二皇子和宰相薛琦承包了,四個人站成個四邊形,把皇帝當做了中心,低頭插一會兒秧,就抬頭與皇帝攀談幾句。
晉王在旁邊又發了詩興,扶著腰詩朗誦:“世人從擾擾,獨自愛身閑!美景當新霽,隨僧過遠山!村橋出秋稼,空翠落澄灣!唯有中林犬,猶應望我還!”
皇帝在旁聽到了,正好也背累了,瞧著他說,“九哥兒,你是來雲遊的?才種了這點兒,罰你不許吃飯!”
晉王笑著把紅腰帶解下來,轉著玩,“陛下,臣是體味百姓苦樂,春種秋收,心中有盼,正是樂時!”
皇帝哼一聲,“你家的確是只有狗在盼你回去,朕不是說你,再不娶妻,是要斷了你這一脈後路?”
皇帝家原先是武將出身,平時亦不喜文鄒鄒繁文縟節,現在只兄弟倆,他這帶著土味兒的官話朗朗上口。
福豆略深長招風耳去聽八卦,但眼前皇帝是扶著腰有些累了,福豆又趕忙迎上扶他,準備帕子要去給皇帝擦汗。
結果皇帝瞧了她一眼,發覺她這雙可愛的耳朵確實是太招風了,影響他和晉王嘮家常,於是撇開她的帕子,“你過去那一道,替晉王種稻,讓晉王來服侍朕吧。”
福豆本來都要緊張死了,這時候一聽見放她走,也算鬆了口氣,立即彎腰唱諾,從旁邊田埂上過,結果一不小心陷進個坑裡,腿拔不出來了。
這下尷尬,想叫劉十六,結果發現他在觀稼殿那邊,似在指揮著人擺放酒水點心;再看柳崇,雖然在這一道田裡,但他好像發了狠似的在埋頭苦幹,拼命往前種,仔細一瞧才知道,他是和對面的二皇子、薛琦兩人槓上了,卯著勁地在比賽呢。
福豆心想,她這站在路當中如此紮眼,被皇帝看見,是真的藥丸啊。正尋思間,腰間被人一帶一提,身子被穩穩地送到了地上。
一仰頭,晉王貼著她身笑說:“柳崇的乖兒子,你再不去幫你爹,我們可要輸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告訴你們晉王是男二喲
大家幫忙收藏,還有給我點點章節書簽吧,馬上就上榜了,收藏太少我就會被編輯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