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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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說話的時候,下巴幾乎貼在福豆的額頭上,那年輕男人的硬實胸膛從粗布衣裳的衣領裡裸露出來,福豆立即發現:他沒穿中衣。
這麼重要的場合,他裡面玩真空?福豆下意識瞅了一眼他的褲腰,還好,他下面紮得很緊……嚇她一跳。男人裸上身,那叫誘惑,裸下身,那就是變態。
“你看什麼呢?”晉王低頭問。
福豆一心慌,立即鞠躬:“小的什麼都沒看,謝晉王救小的脫困,晉王您是小的頭頂的福星高照……”
晉王伸倆指頭堵他嘴:“就扶了你一下,不用感恩戴德,你們這些人每天說這些話就不臉紅麼?”
被人用指頭摁著嘴唇,福豆更慌了。
“小的不臉紅,小的說的是實話……”結果還沒說完,她眼睛又覷到那個光滑微微有汗水的胸膛……
晉王看她明明就在說謊嘛,臉都紅成猴兒屁股了。
皇帝此時向著晉王招手,雖然眉頭扔是天然皺,但嘴角還是和悅的:“九哥兒,磨蹭什麼還不過哥哥這兒來?”
“來了。”晉王擺手招呼他哥一聲,先幫福豆把歪了的帽子扶正,“行了,你去幫你爹。待會兒陛下要著人來數驗秧苗的,咱們斷不能落在二皇子和薛相後面。你知道了嗎?”說完還敲她一下帽子。
福豆咬著下唇,悶哼說:“知道了。”
晉王嘴角一笑,朝皇帝走過去了。
福豆瞧他與皇帝有說有笑,心裡一時還沒從看到他胸膛的肉上面緩過來。眼睛瞥到二皇子那邊,好家夥,二皇子和薛琦兩人都已經把整條道都種得差不多了。而柳崇和晉王這邊,只柳崇一個人在種,晉王根本就在閑雲野鶴地偷懶,全都留給自己了!
這下任務艱巨,她只好刷刷地種下去追趕進度。練了也有好幾天,這插秧只能說是基本掌握,但也別想種得有多好。待會兒還要檢驗,這可逃也逃不掉,保質還要保量。
不過她側頭瞧那二皇子插下的秧,歪七扭八,比她都差得遠呢,再瞧薛琦,這年過五旬的宰相卻是目光矍鑠,幹勁十足,他插一會兒就狠狠地瞪柳崇一眼,柳崇亦會不時抬頭與他四目相對,互相之間有瞪死對方的架勢。
福豆苦種半晌,連汗滴得脖子癢癢都沒空擦。
突然屁股上被狠踢了一跤!她連“啊”都沒叫出來,就啪地摔進了泥水裡。
福豆吐出泥水站起來,抹臉向後看,正有一小內監從她道旁的田埂傳過去。眼睛向下一看,剛才種過來的部分,全被那人給踩了!
福豆朝皇帝和晉王看過去,他們還在那裡悠閑地一邊聊一邊種,兄友弟恭不亦樂乎,絲毫沒注意到她這兒,而另外一邊的二皇子倒是歪嘴叉腰,朝她吐了一口口水。
就是這貨派人踩了她的秧苗吧!福豆當場有一百句媽賣批想對他講,但現在更重要的還是種稻。她只好從頭來過了。
這一回福豆咬著牙,倒著種,如果再有人來搞破壞,她就大喊陛下。
一邊的二皇子惡狠狠道:“你這柳閹的閹兒子,最好識相一點。如果不識相,今天晚上我就把你剁成肉醬餵狗!!”
他自己知道自己種得極差,就算現在全種了也都驗不過關的,皇帝每年都會罵他,這一次只會罵得更狠。原先和他比的,好歹還是他九叔,現在可好,九叔直接不比了,皇帝竟然讓兩個閹人來對付他!可恨!
現在他就盯上了福豆,如果今日要是被閹人父子比下去,他立刻就找人把福豆暗暗給作了!
呵呵,福豆本來身體顫慄著,還有點擔憂呢,一聽他這刺激,倒是徹底撂挑子了。她就是驢,給蘿蔔能跑,但要是誰勒她脖子,她非得把他踹兩腳不行。
福豆本不想理她,結果這貨又派小內監過來,把她辛苦又插下的秧苗踩了個幹淨!
福豆氣啊,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腦筋飛速運轉,只能像小學生一樣,給他“告老師”!
立即轉身跑到皇帝面前,一邊跑一邊朝眼睛邊上抹好了口水,趴地一跪,哭道:“陛下!奴婢有話要和您說!”
小內監一般自稱是小的,跟皇帝就要自稱是奴婢,這朝代沒有奴才這個稱呼。
皇帝被她嚇了一跳,眉頭擠著。還是晉王低頭問:“怎麼了?”
福豆泥水滿臉,原主的身體更是配合得梨花帶雨,抽泣了一會兒,靜下心來卻覺得不應該告這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