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後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臉都白了,那不可能的,她下的是砒霜,而且已經毒發,就算是醫術了得的伍其軍也絕不可能起死回生。

呂後慌了,她匆匆往鳳棲宮外走,誰知鳳棲宮外圍滿了禁衛軍,呂後才知道皇上不殺她,卻是將她軟禁了。

呂後卻瘋狂了,自從太子沒了,她已經沒有了正常的思維,感覺一生的爭奪全部沒有了,她心灰意冷,本想製造一場大亂劇,殺了齊王報仇,誰知卻是這麼一個結果,她不甘心。

而蘇辰這邊收到了伍其軍的信,看了後很是震撼,蘇辰親眼看到皇上吐血倒下,那模樣怕是不可能救冶得過來,何況伍其軍並沒有出手相救,齊王卻要他撒謊,並提拔了伍其軍的兒子。

齊王為何能在那個時候呆在大殿內,皇上以前一向疼愛的是晉王,可是現在卻毫無徵兆的只親近齊王,此事必定有詐。

蘇辰拿信跟小媳婦商量,接著趙牧和李易都來了。

四個人商量了好一會,他們三人都覺得是齊王威脅了皇上,可是每日早朝,皇上都沒有異樣,如果受了齊王的威脅,皇上上早朝還會怕齊王不成,就算不是這樣,也總該留下線索。

喬寶瑩卻忽然沉默,她想到一個可能,“蘇辰,你還記得明者麼?”

蘇辰點頭。

“明者是齊王的人。”

蘇辰怔住,李易也怔住,明者是李易給他們夫妻兩的師父,教他們功夫,教他們易容之術,後來他們在軍機營抓住了他,蘇辰也借機接近齊王,所以確切的說,明者是齊王的人。

“所以齊王也會易容術。”

四人都驚住,從來沒有往易容術上想。

很快蘇辰三人都反應過來,“如此說來,齊王軟禁了皇上,再找個人假扮皇上,而每日坐在朝堂之上的並不是真的皇上。”

“對。”

喬寶瑩點頭,“可是齊王軟禁了皇上為何不逼宮,直接叫皇上寫下聖旨,讓位給自己,可是為何沒有?”

三人又陷入沉思,喬寶瑩忽然問道:“玉璽可不可以造一個出來?”

三人面色奇怪的看著他,李易一臉嚴肅的說道:“不可能,誰敢造假的玉璽便是誅九族的罪,而且玉璽從不示人,除了皇上親侍。再說誰能造一個一模一樣的,那必定是皇上身邊最近的人。”

三個人聽到這話顯然無法接受,喬寶瑩是後世的思維,還以為像後世的章,隨便造一個,不過聽了三人的話,她反而生了另樣的心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多半齊王是沒有玉璽,不然他直接登基了。”

喬寶瑩隨口一句話,三人再次驚住,李易氣憤的站起來,“瑩兒說的對,要是這樣的話,父皇有危險,我即刻入宮。”

“等等。”

蘇辰連忙阻止他,“你現在入宮就是去送死,也是自投羅網,一但齊王向你下手,你豈不是正中他的圈套。”

四個人又商量了一夜,這一夜呂後害死皇上的事並沒有發生,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若不是蘇辰跟定國公特意下了早朝去求見皇上,他們甚至都不會知道會有這麼一出。

第二日早朝,皇上帶著秦公公像往常一樣坐在殿前金椅中,而這一日的早朝註定不會太平,因為這一次蘇辰和定國公是有備而來的,當場指出金椅中的皇上是假的,滿朝文武皆驚。

很快禁衛軍包圍了承天殿,滿朝文武一片混亂,卻在這個時候,趙牧帶著兵馬入宮,趙牧以前便是禁衛軍之首,裡頭尚有不少舊部,趙牧出現,禁衛軍中立即有人倒戈到了趙牧這邊,分成了兩派。

而在這個時候劉福公公出現,他聽了蘇辰的令,很快端來了藥水,定國公帶著兩位武將強行闖入寶座上,當場將“皇上”按入藥水裡洗臉。

不過多久,所有的易容術退去,露出一張陌生的臉,堂前的文武百官都震驚了,個個都離齊王站得遠遠的,先前追隨齊王的大臣也猶豫著不再站出來。

信誠侯朝蘇辰看去一眼,正好蘇辰也看著他,信誠侯站在朝堂中間沒動,可是因為所有大臣退向右邊,他反而顯得很突兀。

這個時候信誠侯到底幫著誰?

蘇辰目光淡淡地盯著信誠侯,如果他一味要幫著齊王,那蘇辰只能拿出自己的武器了,說實話,拿出他手中的武器,這些人都不夠看的,只是這樣就暴露了他和小媳婦的秘密,皇上被人軟禁,卻並不是逝去,晉王也還沒有登基,這個時候拿出來是很不明智的。

一盞茶的功夫,信誠侯還是往右邊走了幾步,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的同時,齊王卻面色灰暗,目光從信誠侯身上收回,看著左邊只有他一人,他苦笑了一下,接著手一抬,只見承天殿前憑空出現黑衣人。

密密麻麻的跳下,將滿朝文武都圍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