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這一次聽到了喬側妃居然是蘇辰的小妾,那麼就是真正的喬側妃並沒有出門,但不知什麼原因,反而讓蘇辰懷有身孕的小妾代替她出門。

再不然就是喬側妃與蘇辰的小妾其實是一個人?

她連忙搖頭,怎麼可能呢,晉王也是皇家之人,蘇辰一個寒門出身,就算如今是丞相大人,那也是單打獨鬥,晉王難道還鬥不過一個丞相,那絕不可能的。

所以就是這人假冒的了,那蘇辰的小妾到底長什麼樣?

她上次看到的那模樣嗎?可是長相相當的普通,她也懷疑那只是易容的,不然蘇辰看著她這長相而不喜歡,反而喜歡一個那樣毫不出色的長相。

呂欣坐了半晌,接著起身,正要再回床上躺著去,就聽外室傳來聲音,寧氏帶著貼身婆子來了。

寧氏手是端著藥湯,在床邊坐下,看到女兒那腫漲的臉就心痛。

“欣兒,把藥喝了,接著說說,你姑母為何要打你?”

這種事她當然不能告訴自家母親,她跟李謐的事要是讓爹孃知道,她就麻煩了,到時搞不好自家父親會對姑母施加壓力,然後嫁入太子府,畢竟嫁入太子府,將來還有可能再當皇後,嫁給蘇辰只不過是一時的利用。

呂欣垂著頭,答道:“是我惹怒了姑母,不是姑母故意要打我的,是我自己不好,我也該打,我以後會記住的,再也不會惹怒姑母了。”

寧氏一聽,心裡就不舒服,自己的女兒哪能給別人打的,何況那還是她的親姑母,下手竟然沒有一點輕重,把兩邊臉頰都打腫了。

“你姑母這一次動手,我非要告訴你爹去,你是我寧氏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怎麼能這樣欺負人。”

“娘,不是姑母的問題,是我的問題,我現在都後悔死了,就不該做出這樣的錯事來。”

“你到底做了什麼錯事,娘給你評評理。”

“娘,你就別問了,我心情正不好呢。”

“好,娘不問了,也不去問你姑母了,但你這藥得喝,這天氣這麼冷,你姑母怎麼就將你喊去上香,上次不是才上香回來麼?”

“是再次去還願,姑母比較相信吧。”

寧氏無奈的看著女兒,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將湯藥喝下去,心裡才踏實。

“娘,我有一事想跟您商量。”

“你說。”

寧氏叫婆子將湯碗端下去,一臉憐惜的看著女兒。

呂欣想了想,將自己那夜聽到的說了出來,寧氏到這個時候才知道蘇辰居然已經有小妾了,還懷了孩子,捷足先登,這京城裡不是有一位,正是晉王府的那個側妃,人家水府忍得了,她可忍不了。

“欣兒,你為何不早告訴我,你這孩子,這個妾室是一定不能在你入門前生下孩子的,當真置我們呂家威嚴不放在眼中麼?蘇辰也不過是個寒門書生,如今皇上看重他,也未必是好事,不過把他當棋子而已。”

寧氏目光陰沉,接著說道:“此人竟然與晉王有關系,看來有點手段,娘必會為你除了這後患。”

呂欣面上一喜,心下一安,只要她娘出手,就沒有做不到的事,呂家的後宅裡,還沒有哪個女人能與她娘對付的。

“娘,你打算怎麼出手?”

寧氏沉思了一會兒,方說道:“趙家不是有婚宴麼?待那時咱們就……”

母女兩商量了好一會兒,這一下呂欣徹底的放心了。

呂欣待寧氏走後,她親自給李謐寫去一封信,她如今連人手都沒有,若是在趙家的婚禮上她再帶些人手去,也能萬無一失。

然而信送去太子府後,很快得到李謐的回信,信裡簡短幾句話,卻顯得極為無情。

李謐不但不再給她人手,同時還叫她不要再找他,她不能為他做事,反而將事搞砸了,這一次太安寺的事都是因為她,誰叫她沒有按著他母後的安排在子夜之後行事,同時她還將人手全部調去追殺那邊的人,害他堂堂太子吃了暗虧,好在那人沒有動殺手,不然他就沒命了。

呂欣看到這兒,面色蒼白如紙,她一直以為表哥貪戀著她的容貌,才會這樣對她下手的,所以她要表哥的人,表哥就全部交給了她,而今呢,說翻臉就翻臉。

早知道會是這樣,她當初就不該屈服,她就不該再繼續跟著他。

呂欣鬱氣加深,剛喝下的湯藥忽然一口氣全部吐了出來,她一邊嘔吐,一邊大哭,唯有這一件事,誰也幫不了她了,甚至她都不敢說出來。

喬寶瑩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了蘇辰,屋裡的擺設還是原先的一模一樣,她的確在蘇辰的臥室裡,睡在他的床上,甚至昨夜的抵死纏綿也是真的。

所以蘇辰到最後他都沒有解釋為什麼會跟呂欣呆在那個船艙裡,一直沒有出來,到底做了什麼?是不是與跟她一樣的做了這些事?